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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蘭焰咳嗽著從床上爬起來,鞋子都沒顧上穿,可院子裡只有風掃葉落,眼尖的瞥到樹根旁一抹螢光,走過去撥開落葉,薛蘭焰拾起那塊玉,吹了吹上面的灰,九陰,是阿槐的字,他都聽到了……
&ldo;咳咳……咳……噗……&rdo;
薛蘭焰捂著嘴,用力的咳嗽,喉嚨裡火燒火燎的疼,一口血嗆了出來,弄髒了那塊玉。薛蘭焰連忙用袖子去擦,可是越擦越髒,整塊玉都被染上了血色,他跪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手裡還緊緊的抓著那塊玉。
薛槐就站在樹後,靜靜聽著,直到咳嗽聲戛然而止,他才從樹後走出來,薛蘭焰蜷縮著躺在樹下,蒼白的臉色讓他想到極天關山洞裡的花葬骨,半蹲下身子,想要拿回那塊玉,薛蘭焰攥得緊,掰都掰不開,薛槐突然笑了,抱起薛蘭焰回了屋子,把他放到床上,也不去管那塊玉了。
&ldo;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rdo;
薛槐看著燒起來的三分春色,笑得瘋狂,轉身走進夜色裡。花葬骨看著薛槐離開,一個閃身進了火海,薛蘭焰還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薛槐回到秋築本想帶著花葬骨離開這裡,可是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床上已經涼了,想起三分春色的大火,他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三分春色的火勢已經無法控制了,薛蘭焰被下人們發現昏倒在草叢裡,薛槐和抬著薛蘭焰離開的下人們擦肩而過,紅著眼就要衝進火海里,千鈞一髮,一抹紅色狠狠的把他抽飛出去。
北海,無涯之涯。
息澤挽看著昏睡不醒的花葬骨,很是頭疼,原因無他,方才把脈的時候,一個手滑竟然把出了滑脈,然後一個手抖還是滑脈,不滑不抖之後,他幾乎可以確定,花葬骨的身體裡正孕育著一個神子。
&rdo;砰!&rdo;
一聲巨響,夙九把薛槐丟到床角,動作幅度之大,讓息澤挽都覺得疼,他是不是忘記和夙九說,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這個貌似是他們的崽子,息澤挽扶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ldo;你說的是真的!?&rdo;
薛槐一臉喜當爹的傻笑讓夙九差點沒忍住再抽他一頓,被追問第十遍的息澤挽已經不想回答了,只是點頭預設,那晚花葬骨流了好多血,薛槐還以為孩子沒有了,這真的是個好訊息。
&ldo;孩子還在,真是太好了。&rdo;
花葬骨是被吵醒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下意識一爪子拍了過去,薛槐被抽的猝不及防,夙九以袖遮眼,他真的不想承認這二貨徒弟,息澤挽看的熱鬧,在薛槐爬起來之前,補充了一句。
&ldo;你腹裡的孩子保住了,只是營養供不上,比尋常孩子發育的慢了些。&rdo;
花葬骨眨眨眼,他剛才聽到什麼,他的孩子還在?笑容逐漸擴大,眼睛都笑沒了。只是臉上依舊僵硬,這個笑怎麼看都覺得很詭異,喜極而泣的花葬骨兩眼一閉,往後一倒,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ldo;他睡著了。&rdo;
得出結論的息澤挽很是無奈,薛槐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給花葬骨掖被角,夙九恨鐵不成鋼,揚長而去,回來的時候,隨手一揮,一小堆的藥材補品把薛槐埋了起來。
&rdo;你不必如此的,那孩子留不住。&rdo;
雖然息澤挽不願意做惡人,但是有些話他還是要提前說,夙九和薛槐同時看他,息澤挽捲起花葬骨的袖子給兩人看,沒有血色的手臂上,一根似有若無的黑線從命運線延伸出來,順著手臂一直向上。
&ldo;這是什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