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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rdo;一直強忍著痛楚的霍白突然失笑，完全不像平常的樣子。賀蘭缺見狀，忙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霍白的臉因痛苦失去了血色，青筋時隱時現，眼神麻木，彷彿沒有了生機。他看著蘇離，緩緩道：&ldo;你看著我的眼睛，把話再說一遍。&rdo;
蘇離看著他，眼眶泛紅，嘴唇顫抖，嘶聲道：&ldo;我沒有……傷害師姐……&rdo;
&ldo;霍白，你信他?!&rdo;郎軒怒道，&ldo;阿雪親眼看見了那個人!就是蘇離!就是他幹的!&rdo;
霍白舉起手，示意郎軒不必搶話，對蘇離道：&ldo;你說你的命要我來親自取，現在是時候了。&rdo;
蘇離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執著重複：&ldo;我沒有傷害師姐。&rdo;
&ldo;你殺了師父。&rdo;霍白用平靜的語氣陳述，&ldo;大師兄、師妹都恨你，你活著，會讓所有人痛苦。我是你的師兄，理應由我來終結這段恩怨。&rdo;
蘇離張了張口，再也說不出話。他定定地看著霍白，卻無法從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出任何昔日的模樣。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蘇離本以為這段時間會很長，至少要到霍白悟出劍魂，但沒想到這一世竟是這樣短暫。
之前所做的那麼多努力，都是徒勞。所謂逆轉命運，不過是凡人的奢望。
蘇離拔/出腰間的朱顏，丟在地上。賀蘭缺上前撿起，遞給了霍白。霍白顫抖的手幾乎連劍柄都抓不穩，但他依然推開了賀蘭缺，緩緩站直了身體。
數百雙眼睛注視著他們，無形而沉默的壓力在兩人之間散開。
黑衣人起身，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從姿勢看，這已經是個年歲極大的老人了，他佝僂著身體，仰頭站在霍白麵前，仔細打量這位年輕的劍客。端詳了一陣以後，他又緩步繞到霍白身後。
霍白皺眉，所有人都有點納悶。
黑衣人回到霍白麵前，站在他和蘇離中間，伸出枯瘦的手點了點他的腦門，問出了一個詭異的問題。
&ldo;你，找到答案了嗎?&rdo;
霍白正試著調動靈力，突然被打斷，只得道：&ldo;我不明白前輩的意思，請問我們以前見過嗎?&rdo;
&ldo;你來過這裡。&rdo;黑衣人指著那扇神秘的銅門道，&ldo;你曾在門前懺悔，說你殺錯了人，將救人者當成惡人殺害，此生道心不穩。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竟要重蹈覆轍?&rdo;
&ldo;前輩，我並未來過此處。&rdo;霍白如實道，&ldo;您是不是認錯了人?&rdo;
&ldo;你在這裡度過了漫長時間，和我數次交手，我怎麼會認錯?&rdo;黑衣人道，&ldo;我記得你在門前許下心願，讓天地逆轉，歲月輪迴，你願自我流放，用一生去勘破正邪之道。沒想到今日重逢，你卻比當時更加迷茫。&rdo;
&ldo;前輩，我真的沒有見過您。&rdo;霍白搖頭，&ldo;您認錯人了。&rdo;
&ldo;不是你?難道那只是我的一個夢?&rdo;黑衣人琢磨了一會兒，道，&ldo;算了，我在門前守了太久，已經記不清時間、辨不明真假了。你們既入我鐵海，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只要進來這裡的，都是我的奴隸，從今往後，你們四個人好好修煉傀儡術，直到開啟這扇門，才能恢復自由身。&rdo;
&ldo;主人萬歲!&rdo;數百鐵球衛士齊聲歡呼，&ldo;開啟銅門!恢復自由!開啟銅門!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