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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遲一愣,第一次被傅蒼寒堵的啞口無言。若只是達成兩點目的,他確實有法子可以毫髮無傷的離開,只是總覺得不足夠。
「傅蒼寒,我上輩子一定很喜歡你。」最後,殷遲彷彿是認輸了似的嘆了口氣。說不過他,殷遲全無辦法反駁回去。
傅蒼寒默然。
兩人一時皆是無語。蠟燭無聲燃燒,傅蒼寒陷入自己的思緒裡。殷遲盯著傅蒼寒的臉側望了會兒,頗有兩分鬼祟小心的將臉默默的挪到了傅蒼寒的肩頭。
他一將臉靠到傅蒼寒的肩上,傅蒼寒便扭頭瞧了過來。傅蒼寒懸空的腳一動便要做起來,殷遲飛快的摟住傅蒼寒的腰佔著便宜就不放。傅棺材板立時僵成了個四四方方棺材。
「篤篤篤」敲門聲想起來,婢女的聲音傳進來:「殿下,殷公子的藥熬好了。」
「進來。」開口的殷遲。
婢女不疑有他,推開門端著藥就走了進來,隨後她傻在了門口。
雨聲伴隨著風聲一下衝進房間裡,深重的秋意下一席捲了整個房間,燭火齊齊搖曳,兩盞燈倏然熄滅,只剩下殷遲床頭的那盞晃了晃後堅強的發光發亮。
於是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在半黑不暗的房間中更加打眼。傅蒼寒保持著一個半起不起的姿勢,半躺在床上,從床裡頭橫出一條胳膊摟住傅蒼寒的腰身。燭光將那隻緊緊的扒在傅蒼寒腰間的手鍍上了一層淺淺的玉色。雪白的裡衣縮到他的小臂處,半截小臂露在外頭清瘦卻又不顯得瘦弱,腕骨分明,手指修長,手掌被包攏在紗布里,但不難看出掌形勻稱不寬不窄,恰是勻稱好看的那個度裡。
婢女在太子府中當差也有不少個年頭,只覺背後一涼,打了個寒顫。她快速的低下頭,一個字都再沒蹦出來過,以一種飛快的存在感極小的速度將藥放到桌子上後退了出去。
殷遲心滿意足的收回佔了大便宜的手,帶著幸災樂禍樂見其成的語氣道:「嗯,想來明日太子殿下與人同床共枕的流言便要散至整個太子府了。」
傅蒼寒:「」他頭疼。
雪白的衣袖離開床榻,傅蒼寒掃了眼額頭不停滲冷汗的殷遲,轉過頭任勞任怨的點燈端藥。他坐到床上,拗一勺送到殷遲的口邊道:「若是傳到你父兄的耳中你當如何?」
殷遲張著嘴舌尖微不可見的探出一點小抿了一口就立刻縮了回去,皺著臉直抽氣,活似斷了舌頭。「燙燙燙,好燙。」
傷口裂了都沒見他有那麼大反應。傅蒼寒沉默的收回了勺子,殷遲仰著臉用著一種希冀又翼翼小心的目光瞅著他。傅蒼寒掃了一眼勺子又掃了一眼殷遲。殷遲癟癟嘴,繼續望著他。
傅蒼寒端著藥碗拿著勺子一動不動,片刻後他將勺子再次遞到殷遲嘴邊。
殷遲:「燙。」他喝了半口,繼續堅持。
傅蒼寒望了眼已經不冒熱氣兒了的勺子,還燙?於是他又等了一會兒,正要將勺子再次塞進殷遲的嘴裡。殷遲幽幽的聲音傳來,頗為無可奈何。
「你就不能吹一吹麼,就這麼幹等著。」
第一次知道原來餵藥還要吹的傅蒼寒:「」
餵藥生疏,做用嘴吹冷這種親密十足的事就更加僵硬的傅蒼寒低下頭,微不可見的吹了吹。隨後遞到殷遲嘴邊,殷遲嘟嘴喝下了這一口已經冰涼冰涼的藥。又苦又涼還有點透出來的甜。
此後傅蒼寒每一勺都先吹一口再餵到殷遲嘴邊,殷遲乖乖的幹了滿滿一碗苦到舌根又甜到心肺的藥。縱然內心很想告訴傅蒼寒,作為一個以食為天的凡人,向來是能不喝藥就不喝藥,非得喝藥絕對一口悶下肚不做第二次回味的人,一口一口來簡直折磨。但是轉念,他這輩子都不大想告訴傅蒼寒。
一碗藥下肚,殷遲心滿意足,開始回答傅蒼寒的問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