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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袖冬眉峰一蹙,脫口而出:「他又為難你了?」
殷遲笑了,二姐耿直的簡直不像他們殷家的種。「他沒事兒難為我做什麼?」
他理好殷袖冬的袖子後,笑吟吟的退後了一步。
殷袖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好道:「別吃虧了,等會兒給你做桂花羹要不要?」
她說話跟哄娃娃似的。殷遲卻特別受用,剛想點頭,那頭小廝就跑到了殷袖冬的面前。
是殷季柳的人,對著他們作了個揖,道:「小姐,大公子回來了,老爺請您去前廳用飯了。」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殷袖冬答應,又對殷遲說道:「你餓不餓,我過會兒再給你做」
殷遲掃了眼等在一邊的小斯,笑嘻嘻的催殷袖冬道:「我早同玉啟明一道吃了。你也別忙活了,趕緊去吧,爹還在等著呢。」
說完也不等殷袖冬回答,自顧自的就走了。影子拉扯得長長的,衣裳飛舞間是一塘秋風吹殘荷。他在天色黑下來之前趕回了自己的院子,摸索著點了燈,倒了杯茶也沒管涼不涼就喝了。
殷遲只在房間的桌上點了一盞燈,燈花許久未剪燭光有些暗沉。他在桌邊坐了一會兒,也不知是在琢磨東西還是純發呆,直到第二杯冷茶也全部進了肚子,他才遊魂似的起身吹了燈,一頭栽進床褥裡。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後,又覺得渾身不得勁兒。總覺得身上一股子酒味混雜著各種胭脂味。事實上他這一天光吃飯了,酒是喝了不少,美人卻是一個都沒抱上。
殷遲莫名煩躁,坐起來後剛想喊一嗓子叫人抬水,又反應過來一兩嗓子估計叫不來人這個事實。他這個殷二公子在偌大的殷府裡不過是一個稱呼一個符號,阿孃一去世便也跟著被人漸漸遺忘,能記得他的只剩下一個殷袖冬。
殷遲自嘲似的輕輕笑了,何必呢,日日如此,向來如此,煩得過來麼。他起來脫了大袖衫重新點起燈。好在殷府一共兩個水井,其中一個就在他院子裡。
殷遲來回幾次將浴桶打了八分滿,估摸水差不多了,將手貼在水面上直接加熱。所以說內力這東西就是這點好,方便。
殷遲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倒了水,再將衣物都放到袖冬特意準備的竹簍裡。天色暗了,時辰卻還不晚,殷遲環顧四周終於確定他徹底沒事兒幹了。於是吹了燈早早鑽進了被子裡。
原以為怎麼也得多滾兩圈才能睡著,不料他一閉上眼睛,姍姍來遲的醉意登時便蒙了頂。沒一會兒就沉進了夢裡。
殷袖冬悄悄的跑到殷遲的院子,發現殷遲早早便睡了。她一時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瞧殷遲睡得熟,輕手輕腳的放下殷遲洗好的衣裳後,便將竹簍裡的衣裳的帶走了。
紛雪抱著殷遲的衣裳跟在殷袖冬的身後,見四周沒人忍不住說道:「小姐,二公子也是老爺的兒子啊。為什麼老爺就那麼偏心呢,好像完全不將二公子當兒子一樣。」
殷袖冬給了她的腦門兒一下,道:「說什麼話呢,嫌自己命太大了?」
紛雪被殷袖冬戳得腦袋一歪,委委屈屈道:「奴婢就是看只有小姐才敢說的嘛。二公子為人那麼好,對小姐好,對奴婢也好,對府裡的人都好。為什麼大公子還有老爺還有管家還有」
眼見紛雪要將除了自己和她以外的人數個遍,殷袖冬無奈打斷她,道:「誰的心不是偏的。你只見爹偏心,卻是沒見阿孃偏心。」
「啊,夫人也偏心大公子啊。可小公子不是年歲最小的,還是早產子,怎麼夫人也偏心大公子啊。」紛雪為殷遲不平道。
殷袖冬搖了搖頭,無奈中不經意又帶了兩分哀傷。
「大哥一直以為阿孃心偏阿遲,自小便覺得是阿遲搶走了阿孃,一直記恨著阿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