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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倒是有。&rdo;上官離打量著鍾清墨眼瞼下的一片黑青，確實濃鬱得很:&ldo;只不過……你是失眠了?&rdo;
第三十七章
鍾清墨含糊又心虛道:&ldo;差不多。&rdo;
上官離半信半疑, 不過依然點頭同意了:&ldo;那你隨我來吧。&rdo;
沿著小道直走，竹溪院的深處就是藥庫，一些稀奇古怪，世人罕見的毒汁解藥在裡面放著，這些本放在離人藥谷裡的，上官離此次來虞清門，偷偷帶了點過來。
鍾清墨一進藥庫, 便看見了四肢被綁被繩子吊起來的大白兔，其中兩爪子還不停吧啦著牆，不由皺了皺眉:&ldo;你怎地開始用兔試藥了?&rdo;
上官離瞄了一眼那隻淚眼朦朧的兔子, 發出陣陣陰笑:&ldo;誰要拿試藥?這兔子肉肥鮮美，本少主是拿來剁了做孜然烤兔的。&rdo;
鍾清墨見那兔子彷彿通人性般遞來求助的目光，瞬間不忍直視地將視線移開。
不到片刻，上官離拿來香燭:&ldo;你在房內將其點上, 只要薰香蔓延散開，便會安然入睡。&rdo;
鍾清墨將其藏入懷中, 又問:&ldo;此香燭可有破解之法?&rdo;
&ldo;將明月草含在口中，方可保持清新。&rdo;上官離回答後又覺得奇怪:&ldo;你既然想靠它入眠，為何還要知道破解之法?等蠟燭燃燒殆盡，自然會清新。&rdo;
鍾清墨敷衍道:&ldo;本座隨便問問。&rdo;
這分明不是隨便問問的樣子。
上官離:&ldo;……&rdo;
出了竹溪院, 鍾清墨心情極好。
此時天色將近傍晚，他特意早日回登雪樓，想將蠟燭先行安置好。
段寒生在夕陽下練武。
他手持玉扇，&ldo;啪&rdo;地一下撐開, 動作行雲流水，一個抬臂，一個踢腿，皆是賞心悅目，那扇子彷彿長在掌心中，跟著一收一放，極為流暢。
鍾清墨站著瞅了一會，再轉眼，似乎又成了另一套招式。
他每回收招時，手腕都會微微扭動，轉上一小圈‐‐以前寒生也有這樣的小毛病。
段寒生練了一會，才看見鍾清墨在身後站著，像是看了許久，尷尬地收手，問道:&ldo;掌門大人何時過來的?&rdo;
&ldo;剛剛。&rdo;
鍾清墨說話的語氣都柔了幾分:&ldo;練武一身汗，你先去沐浴，不然汗粘在肌膚上難受。&rdo;
段寒生:&ldo;……?&rdo;
天寒地凍，能出什麼汗?
不過介於掌門大人近日情緒不穩，不想惹他生氣，只能乖乖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待他回來，鍾清墨已經坐在床頭了。
段寒生把外衫掛到衣架上，問道:&ldo;掌門大人可是有事在等在下?&rdo;
&ldo;沒事，先熄燈吧，本座困了。&rdo;
說是困，鍾清墨神色清明，眸中毫無睡意。
段寒生回想起昨日不斷重複的詭異呼喚，不禁打了好幾個哆嗦。
他試探道:&ldo;現在才戌時，睡覺時不時過早了些?&rdo;
鍾清墨看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淡淡道:&ldo;你不困嗎?&rdo;
段寒生怔了怔，不知道為何，剛剛還清醒的頭腦慢慢變得迷糊起來，他確實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