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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個勇者。&rdo;他稍微低著頭,由上至下俯視著自己這個用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的敵人,&ldo;所以我獵殺怪物。&rdo;
先不說老厄的反應,哪怕是站在戴維希身邊的那位騎士團長,也被戴維希這長長的一段話給驚得不輕。
只有薩德埃斯依舊慢悠悠地晃著自己的腳踝,全程保持著微笑,聽完了戴維希的這一整段話。
&ldo;你可以把我這段話當做是一種威脅,因為大部分人大概都對我有所誤會,我從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rdo;戴維希的目光逐漸變得稍微冰冷起來,&ldo;我手上沾過的鮮血可能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多,所以這段話也是講給你們所有人聽的。我生於戰爭、屬於戰爭,不介意在戰場上殺死任何一個陌生的敵人,但是我非常清楚我可能正在殺死某一個人的丈夫和妻子、某一對夫妻的孩子或者某一個孩子的父母,所以我最厭惡的也同樣是戰爭。任何想要發動戰爭的人,在我眼裡都值得被一劍劈成兩半,因為你們傷害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國家,同時也是無數個原本還算幸福的家庭和每一條值得活下去的生命。我不管你到底身負什麼樣的責任,或者被什麼令人痛心的理由支配著,但你絕對已經不再是這個團長以前那位老朋友了。&rdo;
老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的目光卻劇烈地晃動著,眼神顫抖而又兇狠,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咬死戴維希一樣。
他們的四周一片寂靜,除了黑球和老厄之外,所有的敵人都依舊昏迷著,而所有的騎士團員則全部閉口不言,包括那個看起來特別喜歡搗亂、搞偷襲的傢伙。只有夜風颳在平原的青草尖端上時會發出細碎的聲響,就連鳥類都已經不在這個時間段活動了。
&ldo;我的威脅大概就這麼多了,這些話裡到底有多少分量、到底能讓你們有多重視,那都是該由你們思考的,我管不著。&rdo;縱使是說出了這麼長一段話,戴維希看起來卻依舊相當平靜,他就像是沒有感情一樣,敘說的也只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而已,&ldo;現在,你可以決定要不要向我們坦白一切了。&rdo;
老厄長久地沉默著,他沒有低下頭,但是卻紋絲不動,看起來有點像是個做工精緻的雕塑,彷彿根本就沒有生命一般。
戴維希不急著繼續逼問他,而他身邊站著的那位騎士團長也神情冷酷,一言不發地等待著這個傢伙有所反應。
站在他們身後的團員們,除了那個金髮男人一直用筆和捲軸記錄著什麼以外,其餘人都安靜乖巧得像是剛剛感受過導師威嚴的幼童,像是純屬被嚇得不敢說話了一樣。
唯一顯得比較輕鬆的大概也就只有薩德埃斯了。這傢伙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姿勢,緩慢而有節奏地前後輕微擺動著左腳,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睡著一樣,而且毫不在意四周的氣氛。
&ldo;……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rdo;良久之後,老厄才聲線沙啞地開了口,&ldo;就算我們今天全部死在這裡,也還是會有其他國家乃至於其他種族想方設法地發起戰爭,我們這次的計劃或許不夠周密、存在漏洞,但是吸取經驗之後,敵人只會越來越強大且細心,不是麼?戰爭,永遠都是無法被杜絕的。&rdo;
&ldo;你指望這個世界人人平等麼?&rdo;戴維希看著他問,&ldo;只要世界存在不公平,就會有爭鬥產生……準確來說,哪怕世界絕對公平,也依舊會有人希望要高人一等。杜絕?那是在做夢。&rdo;
&ldo;那你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麼?&rdo;老厄用疑惑不解且略含憤怒地看著他,&ldo;既然都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你也根本就沒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