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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李福壽輕車簡從前往李氏宗祠所在地,位於郊外二十幾裡地的李家堡,這是一處頗為堅固的塢堡式建築,經歷戰火的摧殘,依然可清晰的炮擊箭痕,三層的堅固望樓已經坍塌了一半,依然沒有修繕。
四輪馬車順著環繞塢堡小溪上的石橋進入莊內,早已有一眾李氏族人站在莊口迎接,多是李福壽叔伯輩族人,看著進入莊內的幾輛四輪馬車目中異彩連連。
李福壽來到李氏宗支不敢託大,率先走下馬車來略作寒暄,然後一同向莊內行去。
李家堡是典型的江南民居風格,白牆黛瓦,錯落有致。
雖然戰火過去了近20年,可是在建築上依然可以看見火燒斧砍的痕跡,還有後期修繕的印記。
順著石板鋪就的莊內道路,一群人徑自來到宗祠門口,這裡有一群頭髮花白的老人聚在這裡,便是附近各支宗族族老,約有20來人。
他們頭戴著瓜皮小帽,大多身著青布長衫,只有幾位身穿綢緞夾襖,居中的一位身材胖大的老者便是劉壽齊族長,是李福壽的爺爺輩。
“勞煩諸位長輩親迎,晚輩福壽愧不敢當,這廂有禮了。”李福壽可不會給這些什麼勞什子長輩下跪,面帶微笑的恭手作揖。
人群中的族老們反應不一,大多流露出不滿之色。
黃口孺子,亂了上下尊卑。
在他們的想象中,李福壽理所當然的應該雙膝下跪行大禮,最好膝行幾步流露出赤子孺幕之情,方是正解。
這算什麼?
秘書範仲齋等人見狀立刻上前,從懷中掏出精緻的小金牌一一奉上,口中忙著解釋道;“諸位宗族長輩莫怪,我家老爺是英吉利國御賜的貴族爵位,代表著西洋國的體面,縱然是見了皇上也不拜的,這些金牌是特意準備的薄禮,還請笑納。”
果然財帛動人心。
在亮閃閃的金牌面前,一眾族老神色大為緩解,早已有人開口幫著圓場;
“福壽在西洋可是很有牌面的,身份貴重的很,一些俗禮需不在意,經常回來看看就好。”
“是啊,聽說福壽侄孫如今生髮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臉上也有光。”
“外面的天太冷了,那就到祠堂裡坐下說話吧。”
一番打岔
幾個面色不愉的倔強老頭架不住眾人插科打諢,只能氣哼哼的兩手一背,跟著一起進入祠堂中議事。
縱然表現的極為強勢,依然沒有耽誤這幾個倔強老頭收下金牌。
孫子輩的孝敬,理所當然。
這種情況李福壽看在眼裡,暗地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透過圍觀的村民瞭解些底細,做到有的放矢。
宗祠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議事更是禁絕外姓人,所以只有李平李致兩個家奴跟隨,秘書和護衛們則拿出牛奶糖散給一眾村民,引起了孩子們的歡呼雀躍。
祠堂內
進入祠堂率先奉香禱告,跪拜祖先牌位,奉上香油200斤,香燭200副,粗檀香若干,細檀香若干,碗,碟若干,三牲若干,瓜果若干……
然後眾人進入祠堂二進院中,這裡是個敞開的議事堂,一排三間只有柱廊沒有區隔,面對面擺著幾排椅子,上首居中有族長位置,一切都中規中矩。
各人按身份落座,原本按照輩分沒有李福壽的位置,可如今他是英吉利國貴族,身份貴重,因此在前排靠末尾得到了一個椅子,李平,李致兩個家奴已經被打發了出去,議事他們是不能參加的。
族長劉壽齊看了看眾人坐定,“呵呵”笑了一下說道;“今天有本族晚輩福壽自海外歸來,極得官府方面看重,巡撫和右布政使大人郊外親迎,如此隆重的場面,我們李氏宗族也感到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