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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中醫叫痘瘡,在清王朝的歷史中,天花這種疾病就像鬼魂附體,一直困擾著它,紫禁城的高牆與重門,曾經無數次抵擋住了疾風暴雨、箭矢火炮,卻未能抵擋住天花的肆虐橫行。在這距離前世有二三百年的清朝,天花之猖獗可怕,一如前世的愛滋病,人人談虎色變,卻也無怪乎人人皆是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據說,馳騁疆場的八旗兵,素來驍勇無畏,但面對天花,卻顯得英雄氣短。當年那順治爺可是多次出宮避痘,為了躲避天花的傳染,甚至不惜打亂正常的朝議制度,躲在深宮不敢上朝。可饒是這位順治爺如此小心的躲避了,最終卻還是沒逃得過天花的魔障,順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新年鞭炮的硝煙尚未散盡,這個年輕的皇帝在養心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連君權神授的天子都躲不過天花帶來的死亡威脅,更遑論普通的小老百姓?
莊裡的人皆既驚惶恐懼又深感無望,唯一的一絲希望寄託神靈,希望能保佑著天花邪魔千萬別侵襲到他們的莊子裡來……
張子清也急,也有怕,飛快的在腦子裡運作著各種方略,甚至連最壞的打算都給羅列出來,不為別的,只因所有的一切都要為她閨女的安全讓路。
正想的出神之際,她忽的隱約聽到遠處大道盡頭似乎傳來馬蹄之聲,不由覺得有絲怪異,再次豎耳細聽之際也抬眼望向北邊的路面,卻驚訝的見到從那寬闊路面的盡頭,果真見一人駕馬車飛速疾駛,揚起滾滾塵土在身後的馬車周圍肆虐,愈行愈近,駛來的方向可不就是她們所在的莊子?
首先為之一振的是那倚著門框半死不活的烏雅氏,只見她蹭的一個高蹦起,眼瞪得直直的,忽的有哭有笑,瘋了似的衝著那馬車的方向拔足而奔:&ldo;爺來接我了!爺來接我了!……我就知道爺是放不下我的,放不下我的!&rdo;
馬車行駛的很快,片刻功夫就趕到了莊子,馬夫一個勒緊韁繩,駿馬嘶鳴的揚起前蹄,而這個時候烏雅氏早已趔趄的奔到馬車前,未等馬車穩當就手忙腳亂的要往上爬,動作稍帶著股熟稔,沒人攙扶的情況下還真讓她給爬了上去。
張子清眸光一閃,見馬夫似乎想下車行禮,忙幾個箭步飛速上前,快他一步問:&ldo;可是接我們回去的?&rdo;
那馬夫還是先前送她們來時的那個,先是怔了下,隨即忙點了頭:&ldo;回主……&rdo;
話未說完就驚見他跟前的那張主子竟快如閃電,幾乎幾個錯眼就從馬前繞到了馬車瞬間上了車,而這時馬車裡的烏雅氏那氣急敗壞的命令聲焦急的響起:&ldo;還等什麼!狗奴才,還不駕車,快駕車!&rdo;
馬夫依言手忙腳亂的急急轉過馬頭,馬鞭一甩,那歇息不過片刻的馬兒不得不再次撒了蹄子往回狂奔。
車廂一動起來,烏雅氏那顆焦躁恐懼的心才稍微平復了些,來時她總嫌顛簸的馬車卻是此時此刻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地方,她不怕馬車快,就怕馬車不夠快,她恨不得能立即逃離這個給她生命來帶威脅的鬼地方遠遠地,一刻也等不了。
可能馬夫一路上沒聽見車裡面有動靜,想起來時那頤指氣使的烏雅主子,卻在再次見到她時那看似精神紊亂的狼狽模樣,而且,他尤為注意到那張主子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他怕兩位主子驚恐交加的憋出個什麼好歹來,到時候他一個奴才交代不了,於是就邊趕著馬車邊回頭揚著嗓門安慰:&ldo;兩位主子且放寬心,主子們吉人天相,那些個妖邪怎的能近得了貴人的身?更何況還有咱爺的貴氣護著呢。兩位主子怕是不知,咱爺一經聽說了莊上這事,即刻就令奴才快馬加鞭的來接主子們,連聲囑咐了奴才兩邊要快,就奴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