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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雷從堂屋裡探出頭，壓低了聲音罵他：&ldo;喊什麼喊？！借酒裝瘋，滾回屋睡覺！&rdo;

雷康就朝他走過來，撲上來，整個人壓到他身上。&ldo;走，睡覺。&rdo;

他比雷小雷高一頭，又壯，雷小雷推不動他，推動他，也怕他摔倒，只好順著他往原來兩人一起的臥室走，到床前，被帶著一起栽倒在上面。

一倒下，雷康就握著他的後腦勺親上來，不管不顧地撕著兩人的衣服，一邊祈求：&ldo;給我吧，爸，就當可憐可憐我……&rdo;

雷小雷一邊躲一邊捉住他的手，說：&ldo;雷康……&rdo;然而只叫了個名字就說不下去了，說什麼呢？說他這是亂倫這不對？雷康這些年過來，壓抑了這麼久，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這不對？

雷小雷的眼淚流下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流眼淚，他不再掙扎，任由雷康胡亂地啃著。

初秋的衣服薄，只有兩三件，在摩擦撕扯間已經褪盡。雷康吻著雷小雷臉上的淚，一邊箍著他的身體，讓兩人的下體和面板在一起摩擦，一邊說：&ldo;爸，你別哭。&rdo;

雷小雷沒有說話，也沒動，雷康第一次這樣近地與他親近，在他身上蹭了沒幾下就射了，射了也不鬆開，兩個人還肉貼肉躺在一起。雷康緊緊抱著他，喘了口氣，伸手去摸雷小雷的陰莖，也有些硬了，只是沒射。

&ldo;別！&rdo;

&ldo;我幫你。&rdo;

&ldo;別！&rdo;

雷小雷翻了個身，他的胯間還有雷康留下的體液，證據確鑿地昭示著父子二人剛剛做了什麼有悖人倫的醜事。

雷康便跟著他翻身，從背上摟過去，下身蹭在他的臀上，躍躍欲試地，卻剋制著沒有動。&ldo;你不願意，我們就不做到底，這樣也挺好。&rdo;雷康緊緊挨著他，說：&ldo;爸，你別自責，是我要纏著你的，是我情不自禁愛你……&rdo;

&ldo;別說。&rdo;

雷康便不說了，他用嘴唇蹭著雷小雷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又說：&ldo;爸，你別想那麼多，是我，我沒有你就不能活。&rdo;

9

院子裡的棗樹挺著纖細卻結實的枝丫，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小而青澀的果，在晨光的照射下，投出一片淺灰色的輕快陰影。

雷康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吃過早飯，去雜貨鋪裡找雷小雷。

店裡正有人買東西，雷小雷不抬頭地替客人結了帳，眼角瞥見他進來也不招呼，收完錢又坐下了，低著頭去看手機。

雷康把高數的練習冊往櫃檯上一放，發出很輕地一聲響，卻似乎把雷小雷嚇了一跳，他的背脊像受驚的貓，肉眼可見地向上跳了一下。

雷康不自禁抿起嘴角，含著一點兒甜蜜，說：&ldo;你去長椅上坐吧，我在這兒看著。&rdo;

他爸嗯了一聲，沒說話，一邊站起來，一邊眼睛還盯著手機，像裡面有什麼格外吸引人的東西似的。雷康看著他的樣子，湧起一股調情的勁兒，不放他走，故意湊過去，腦袋挨著腦袋，呼吸聞著呼吸，說：&ldo;看什麼呢？這麼起勁兒？&rdo;

雷小雷的臉就紅了，暗滅了手機螢幕向旁邊躲。

雷康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心裡的歡喜快滿溢位來。

雷小雷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拿出當爸爸的款，故意命令式地說：&ldo;你看著店，我出去抽支煙。&rdo;

雷康笑著嗯了一聲，不再逗他，坐到收銀臺前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