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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的視線從林至川身上移到顧景燦身上，&ldo;誰給他喝的酒?&rdo;
顧景燦沉默了一會兒，道，&ldo;我給的，對不起。&rdo;
宋柯站起來拍拍褲腿的灰，神色平淡地掰了掰手腕，咔咔作響。
&ldo;跟我出來，放心，不會很久。&rdo;
林至川是渴醒的，嗓子直冒煙。他閉著眼睛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忽然被人抱住扶了起來，一杯水遞到嘴邊。他來不及看是誰，就大口大口喝水，直到喝飽才有空看這人。
&ldo;顧景燦，我們在哪兒呢?&rdo;
顧景燦給他拉好衣服，夜裡涼，&ldo;在醫院，你酒精過敏了，現在沒事了，天亮我們就可以走。&rdo;
林至川才想起來自己做的蠢事，不好意思地笑，&ldo;嚇到你了吧，哎，我拿錯了，都怪旺仔牛奶和啤酒罐長得太像了。&rdo;
顧景燦卻很自責，&ldo;是我不該喝酒的，我再也不喝了。&rdo;
林至川想說這事和他沒關係，但覺得說了也沒用，顧景燦還是會自責，乾脆向他伸出手。
&ldo;抱。&rdo;
顧景燦只有瞬間的猶豫，很快彎腰抱住了林至川。
林至川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臉，&ldo;我是不是腫得很難看啊?&rdo;
顧景燦低笑，&ldo;沒有的事，都消下去了，不會留痕跡的。&rdo;
林至川沉默了一會兒，腦袋親暱地蹭蹭他，&ldo;我以前有過更嚴重的一次過敏，差點死了。從那以後我就不敢碰含酒精的東西，怕死的難看。&rdo;
&ldo;你那不只是酒精過敏，還有酒精中毒。&rdo;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林至川一跳，他飛快地轉過頭看向黑漆漆的角落，等看清宋柯的臉時，心臟都要停擺了。
&ldo;哥，你怎麼在這兒?&rdo;林至川已經忘記和宋柯約著擼串了，自然也想不起他在病房的原因。
宋柯站起來面向兩個人，眉眼間有著壓抑的怒意和震驚，&ldo;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rdo;
不提兩個人為什麼大半夜待在一起，林志川居然抱住了顧景燦!那顯而易見超出正常哥們的親暱，宋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景燦看林至川，他無所謂公開不公開，只要林至川願意。林至川咬咬嘴唇，握住了顧景燦的手，顧景燦立刻回握。
&ldo;我們在一起了。&rdo;
宋柯頭一暈，&ldo;我以為你們是在開玩笑，結果你們來真的?&rdo;
&ldo;不是玩笑，我喜歡他。&rdo;
宋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ldo;你怎麼會是同性戀呢，你初中的時候只對女孩子吹口哨啊!&rdo;
林至川抬頭看他，縱然緊張眼神也不退縮，&ldo;我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是怎麼樣的，但是我知道我喜歡顧景燦，他是什麼性別不重要。&rdo;
宋柯不想逼林至川，便看向了顧景燦，&ldo;你追的林至川吧?&rdo;
&ldo;是。&rdo;
&ldo;什麼時候在一起的?&rdo;
&ldo;至川跑馬拉松那天。&rdo;
宋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ldo;你們兩個想過以後沒有?&rdo;
不是他要做惡人，只是這樣膽大的行為，他們兩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能對自己負責嗎?
林至川沉默了，抬頭看顧景燦。顧景燦摸摸他的腦袋，先開了口，&ldo;我想過一些，我想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