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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艾見杜若予態度溫和許多，忙趁熱打鐵，偎到她身旁，&ldo;忙啊！前兩天有個老公殺老婆的，分屍後藏在家裡冷凍櫃裡，藏了一個月，最後被上門尋女的老丈人發現，扭打起來，那畜生還想殺老丈人滅口，發現鄰居報警了，居然帶著鳥槍逃到附近山裡，差點把我們的真警犬打成三眼童子！去他媽的！&rdo;
他說得起勁，沒注意到衛懷信走到他們面前，硬生生插進他和杜若予之間坐下。
&ldo;我們逮住他的時候，這小子身上除了一把鳥槍，居然還有一把老破小的手槍，也夠危險的。&rdo;方未艾說，&ldo;我們肖隊當時就起疑，帶回去一驗，果然是個吸毒的！這傢伙不僅吸毒還製毒販毒，背後應該有個老巢，我們和緝毒大隊正合作，想順藤摸瓜剿了他們。&rdo;
&ldo;這回沒人受傷吧？&rdo;杜若予對上回劉勇自焚一案裡，大腿動脈受傷的陳副隊和屁股被燒的方未艾始終不能忘懷。
&ldo;沒事！&rdo;方未艾笑容豁達，&ldo;幹我們這一行的，誰還沒個心理準備，早習慣了！哎，不說這個了，你們幫我插蠟燭啊！&rdo;
他解開禮盒上的緞帶，小心翼翼抬起盒蓋，自己配著噹噹當的音效，笑得特別燦爛，&ldo;太棒了，看著就好吃！&rdo;
杜若予拆了蠟燭，分一半遞給衛懷信，兩個人圍著蛋糕插了滿滿一圈。方未艾用打火機點燃其中一根，遞給衛懷信。
&ldo;快快，都點上，點上！&rdo;方未艾握緊雙拳，期待地舉在胸前，&ldo;杜杜，把燈關了！我要許願。&rdo;
杜若予吐槽，&ldo;多大人了？&rdo;
方未艾睜開一隻眼，&ldo;誰還不是小公舉了？快關燈！&rdo;
杜若予看他一臉認真，又看眼衛懷信。
衛懷信沖她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燈一暗，方未艾希冀地望向那倆呆瓜群眾，&ldo;唱歌啊！&rdo;
杜若予和衛懷信面面相覷，後者哭笑不得，&ldo;我不會唱歌。&rdo;
杜若予說：&ldo;我可以念給你聽。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rdo;
&ldo;算了算了！跟招魂似的！&rdo;方未艾打斷她的念經，自己閉眼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
開燈時，杜若予隨口問：&ldo;你許得什麼願？是天下無賊還是世界和平？&rdo;
&ldo;沒啊，我祝陪我過生日的你們倆，身體健康長命百歲！&rdo;他頑皮地眨眨眼，又補充了句，&ldo;還祝福全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來著！其中以我為首，早日脫單！&rdo;
杜若予極力控制自己的眼珠子，才能不肉眼所見地往衛懷信方向瞄。
她一半坦蕩，一半心虛，免不得又想起白天在南城公墓裡擦耳而過的那個吻。
或許那連吻都算不上。
&ldo;果然是公務員，連生日心願都這麼大公無私。&rdo;衛懷信分開一次性餐盤，將刀遞給方未艾，示意他切第一刀。他語氣平淡，似是再尋常不過。
杜若予不自在地摸摸脖子，暗笑自己過于敏感。
這天夜裡，方未艾因為喝了兩罐啤酒，膩歪在衛懷信五星酒店的大床上裝屍不走，衛懷信拿他沒辦法，送杜若予回家後，拿被子把&ldo;屍體&rdo;隨便卷卷，踹在大床角落裡，自己手腳伸展地平躺在床上。
他盯著酒店裝潢精美的天花板，耳邊聽著&ldo;屍體&rdo;舒緩規律的呼吸聲，想起桌上還剩一半的美味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