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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即淡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顧平,已經換過衣服了,也有人替他收拾過,雖然面色飢黃,但看起來終於不再髒兮兮的。
&ldo;你以後在這裡,會有人照顧你的。&rdo;顧即哭過不久,聲音有些弱。
顧平雙目一瞪,&ldo;你要把老子留在醫院?&rdo;
&ldo;是療養院,&rdo;顧即無力再同男人周旋,&ldo;這裡挺好,我會來看你的。&rdo;
&ldo;你哪裡來的錢?&rdo;顧平狐疑的皺眉。
顧即面色一頓,只說,&ldo;不關你的事。&rdo;
話落折身出門,想了想,又補充一句,&ldo;我希望你念在我照顧了你這麼些年的份上,無論別人問你什麼,請你守口如瓶。&rdo;
顧平沒反應過來,顧即已經開房門出去。
門口是倚靠在牆上的林景衡,見他出來,微微抿唇,&ldo;我送你回去。&rdo;
顧即搖搖頭,&ldo;不耽誤你上班了。&rdo;
實在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亂如麻,他無法再平心靜氣面對林景衡。
林景衡似看透他的想法,眼神暗了暗,又道,&ldo;那走吧。&rdo;
兩人一路無話的出了療養院,許是到了空曠的地方,顧即的心情也沒有那麼沉重,他和林景衡告別,然後緩步往林景衡車子的反方向走去,使得林景衡只能看見他微微縮著的背影。
好像自從重逢以來,林景衡總是看見顧即的背影卻不得追上去,那讓他有一種顧即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抓不住的錯覺‐‐林景衡無聲嘆口氣,神情落寞的望向萬裡無垠的天際。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雪,入眼儘是點點雪白,被風一吹,向四處散去,誰都不會記得曾經過眼的塵埃。
顧即變得沉默寡言了,這是顯而易見的變化,有時候對貨神情都是恍惚的,好在沒有出什麼差錯,一直關心他的伍大牛不免要多問兩句。
兩人下了晚班約去吃宵夜‐‐在一家熱氣騰騰的大排檔,老闆是個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為人豪爽,與伍大牛是老相識了。
點了幾個小菜,伍大牛沒問顧即喝不喝酒,向來顧即都是滴酒不沾的,但今晚情況卻有所不同了,顧即很想嘗嘗一醉方休的滋味。
他常聽伍大牛說得最多就是一句醉了就什麼屁事情都不知道。
&ldo;伍大哥,喝啤酒嗎?&rdo;顧即想了想,終於開口。
伍大牛十分詫異,但卻並沒有阻止,叫老闆開了兩瓶玻璃裝的啤酒,又拿了兩個小杯子滿上,就和顧即碰了杯。
不好喝,澀,像鐵鏽‐‐這是顧即慣來對啤酒的印象,今日也不例外。
他不喜歡酒,因為小時候顧平一喝酒就打他,但他忍著厭惡把啤酒灌進肚子裡,冰冰涼的,一直延伸到心裡。
他也不說話,只強迫著自己喝著不喜歡的東西,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他其實就是來買醉的。
伍大牛見他沒一會就瓶子就見底,看不下去了,抬手阻止顧即要再倒酒的手,無奈道,&ldo;這麼喝也不是個辦法,你要是信得過我伍大牛,把事和我說,我保證守口如瓶。&rdo;
顧即眼前已經有點恍惚,他笑笑,不顧伍大牛的反對,固執的將啤酒瓶裡剩餘的液體直接仰頭喝了,這才心滿意足一般,低著頭微微喘氣。
啤酒的度數太低,即使顧即酒量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醉了,他還是清醒的,於是抬起頭來對伍大牛一笑,問,&ldo;伍大哥,你覺得現在過得好嗎?&rdo;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