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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桃舉著剪紙在陽光下看,眯著眼睛說。
「我倒是不害怕,但也沒有他厲害。」簡繭翻著手裡那本書,聲音清亮,「他不光不怕,還享受這個過程。」
「啊?享受。」宋桃以為自己沒聽清。
「對啊,我一直都覺得他很喜歡一些看上去有些危險的事情,」簡繭拿來宋桃的剪紙看,笑了起來,「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以後可以去開店誒。」
「你把話說完嘛。」宋桃拉著她的手。
「就是這個意思啊,」簡繭說,「你沒有覺得他總是看上去很無聊的樣子嗎?別的男生可能是裝酷,但是我感覺他是真的覺得無聊,所以他總是在找刺激,他特別喜歡做別人沒怎麼做過的事情,或者說別人覺得不正常的事情。」
「那他都不顧後果的嗎?」宋桃睜大眼睛,「那萬一,你看,就虎哥他們,一看就和咱們不一樣啊,侍南和咱們一樣要中考的吧,最近這種時間多關鍵啊。」
「他心裡應該有數,」簡繭說完,動作頓了頓,又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數,感覺他有的時候特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你以前說感覺他看上去不靠譜,其實還挺靠譜的,這話我覺得就對一半兒,另一半兒估計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唉,你說話老是一套一套的,我都聽不懂!」
宋卿饒並不知道他現在和侍南算什麼。
他躺在黑暗裡,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世界溫柔地擁抱著他的悸動,一切都很不真實。
第二天他醒來,在床上愣愣坐了好久。
或許這都是個夢。
可他嘴裡還殘留著果汁的甜味兒。
到了學校,他想去找侍南。但找到侍南,問什麼。他想了很久,最後想出來的問題讓他羞恥不已。
哥哥,我是初吻,你是不是。
他是不是呢?
宋卿饒小聲咳嗽著,也掩飾不了自己越來越燙的臉,饒是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同桌都開始關心他,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到了這時候,他又覺得,是不是都無所謂了。
可想了想,又有些難受。
怎麼能不是呢?
我是,你……你怎麼能不是呢?
如果不是我,那你還跟誰……
宋卿饒把臉埋入胳膊裡,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他光是想一想,眼睛就又酸又澀,險些就這樣哭出來。
「你陪我。」
「滾。」
「快點兒,老子尿急。」
「上廁所都要人陪?」
「你以為我願意!我這不怕遇到那誰……」
侍南覺得頭疼。
他靠在窗邊,無限抑鬱地沉著臉。這兒雖然離男廁所有點距離,但還是可以聞到些不太好的味道,睡覺被打斷讓他太陽穴跳得很厲害。
他看了眼男廁門口進出的人,然後毫不猶豫抬腳就走,走到半道兒上遇到有人跟他打招呼,抬眼一看,真是虎哥。
想了想還在廁所的安堯,他說不出來的煩躁,虎哥似乎看出他心情不好,勾上他的肩膀到一旁,嬉皮笑臉地問:「咋地了兄弟?」
熊腰虎背的這麼個人,滿臉橫肉笑起來實在有些猙獰,他校服還穿的不規整,露出來的地方有凶神惡煞的紋身,周圍的學生都邊偷看他們邊繞道走。
侍南笑都沒笑,隨意道:「沒睡好。」
虎哥攬著他很親暱地貼耳說:「怎麼就沒睡好了,該不會你打飛……」
後面的話弱下去,無比葷腥。
侍南仰了仰脖子,倒也沒回答他什麼,出神想了些事情,隨後對他說:「我回去補會兒覺,先走了。」
虎哥也不攔他,臉上意味不明,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