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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屋子放火燒了?」何修澤詫異。
在林沫和警察講的敘述裡, 當時林沒和他說的是把那處地方燒掉,可能是想要乾脆了結,林沫發現這太難了,根本沒辦法做到還不被發現,於是直接往山下跑,他腿摔斷了跑不遠,在半路還是糾結,於是返回去,發現門口守著的人不在了,在大門前堆了草垛,把這些統統點燃。
這裡風大,屋子還用了大量的木材,火勢馬上蔓延開來,林沫不敢再待,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匆匆離開了那塊地方。
「我們抓到了三個綁匪正在審,火已經撲滅了,確定謝在苑他們不在裡面,具體的細節還要等林沫醒過來再問問。」警察道。
他就透露那麼多,何修澤不再多問,經過這場加班他睏意全無,疲憊中下意識往住院部走去,上夜班的醫生看他摘下細邊眼鏡揉了揉眼睛,和他搭話:「你這是加班還是犯相思病?」
「加完班犯相思病。」何修澤道。
他摁著電梯鍵,電梯門開啟來是神色焦急的護士,差點和何修澤撞上,她看清是何修澤以後支支吾吾的。何修澤一頭霧水地走進去,看護士不出去,疑惑地看向她,而護士尷尬地說:「正要找你呢,何醫生。」
「怎麼了?」何修澤問。
護士眼神飄忽,語氣放得柔和:「那個你好朋友……他剛走。」
這處地方每天都上演著生離死別,輪到自己頭上還是沒辦法做到淡然,護士為難,而他無措地站在電梯裡,抬在半空中的手沒去摁樓層,好像自己不知道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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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本來就看不清路,並且這處崎嶇顛簸,借著月光還要躲避橫生出來的雜亂樹枝,實際走起來遠比想像中的要艱難多了。
謝在苑腳步放得很慢,林沒在他背上快睡著了,滾燙的額頭抵著他的脖頸,炭火一樣。
謝在苑帶著傷,但不敢有半點耽擱,一旦感受不到林沒的呼吸聲,他會慌慌張張地喊林沒的名字,最開始林沒會應聲,謝在苑和他說:「先別睡,很快就安全了。」
林沒知道他在怕什麼,把謝在苑摟緊了點,故意弄出點動靜來,到後來他沒了一絲力氣,圈著謝在苑的胳膊垂下去,謝在苑再喊他,回答謝在苑的只有風聲。
不知道林沒現在是什麼狀況,謝在苑慌得不行,山路本來就難走,何況再背著一個人,不小心一腳踩空,整個人差點滑落下去,騰出手來握著身旁粗糙的樹枝才穩住身形。他心有餘悸地喘著氣,把林沒輕輕地放在地上,自己下去站穩了,再把林沒抱下來。
林沒被動靜吵醒,他頭髮蹭在謝在苑的肩膀上,輕聲問:「到哪兒了?」
「半山腰。」謝在苑說,這是騙林沒的,他們路程還沒一半。
林沒道:「我想坐會兒。」
走得艱難,被背著的人也不舒服,謝在苑挑了塊平整的地方扶著林沒坐下,撩開林沒的劉海看他額頭上的傷,因為身體太差,傷口凝結不了一直在流血,這樣下去不行,他坐在林沒邊上:「再堅持一會,好不好?」
「這裡好冷啊,謝在苑。」林沒又閉上眼,喃喃著。
謝在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林沒穿上,整理他的衣服:「我們現在就走,你發著燒得看看。」
「你先下去,然後再來找我。」林沒提議。
謝在苑怎麼能讓林沒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林沒肩膀酸,抬起左手揉著右肩,謝在苑忙小心翼翼地捏著那處,看林沒舒展了眉心,再試著動了動他的胳膊,剛才檢查過了,萬幸沒有脫臼。他說:「你當是睡了一覺。」
林沒疲憊到了極限,他連呼吸都是在盡力逼著自己去花力氣,轉頭看著謝在苑的後背,衣料被壓皺了一大片,沾著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