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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遊不認識膠片,便示意慕容灰去搜,又用招待所裡的鉛筆把王豹所說的一一記下,準備逐一查證。這年頭國家對民間古玩交易控制並不嚴格,他就不信,這人真能一直小心翼翼,始終做到天衣無縫。
寫罷,他將紙張收好。出神片刻,又取過另一張白紙寫了起來。慕容灰好奇地伸頭看了一眼,頓時被那手端麗的繁體小楷給震住了。雖礙於情形不便出聲誇張,卻是連連比了好幾下大拇指。
王豹將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自認為態度已經夠老實了,卻半晌沒聽到兩人說話。不禁忐忑道:&ldo;二、二位,知道的我可都說了。我就是個小卒子,一時貪財才做下這些事來,現在已經誠心悔過了,求您二老千萬高抬貴手啊。&rdo;
&ldo;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只是要你在這裡多待一會兒。&rdo;雁遊收起筆,把那張紙放在茶几上,示意慕容灰收拾東西一起離開:&ldo;走。&rdo;
慕容灰瞟了一下布簾飄搖的窗戶,又看了一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王豹,揚眉一笑,盡顯少年英氣:&ldo;行,我先下去。&rdo;
&ldo;好。&rdo;雁遊知道多半是他發現了什麼異樣,但當著王豹的面,卻不便細問。
王豹不知就裡,聽著兩人一前一後遠去的腳步聲,開關門聲。等聲響漸行漸遠消失在走廊近頭時,他才確認那兩人並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放過了自己,頓時虛脫一般鬆懈了筋骨。
剛才神經高度緊張時並不覺得,現在注意力一分散,他立即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也不知是那扮豬吃老虎的小謝,還是另一個人動的手,這繩子捆得真特麼緊,人家廚師做的是骨肉相連,他這卻是快被勒成骨肉分離了。
幸好他還有同伴在下邊。剛才說話用了多少時間?一個小時總該有吧,只要再捱過一個小時,他們肯定會上來檢視,解救自己。
話說回來,那倆小子雖然心眼多,卻似是不懂道上的規矩。幫人出頭,竟只是問清楚前因後果就走了,也沒給自己來點兒什麼&ldo;紀念&rdo;。哼,也幸好那是兩個雛兒,才免去了自己的皮肉之苦。等他脫了困就去找那姓許的,不但今天吃的苦要那廝統統受回來,還要按道上規矩給對方留個終身難忘的紀念!至於那倆小子,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王豹又是慶幸又是切齒,一刻不停地咒罵著許世年和那倆小子。過得片刻罵累了剛想歇口氣,卻突然聽到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隨即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他還以為是同夥提前上來,馬上喊道:&ldo;你們兩個還不快來鬆開我!今天真是晦氣,成日打獵卻被雀啄了眼,不但沒拿到東西,反而白捱了一頓。今晚咱們就抄傢伙去找許世年,起碼卸掉他一條胳膊,讓他曉得我們的厲害!&rdo;
回應他的,卻不是兩名同夥的轟然應好,而是一個飽含憤怒的陌生聲音:&ldo;接到報警電話時我還半信半疑,現在聽你說的這些話,完全是個流氓頭子的作派‐‐把他銬起來,連樓下那兩個一起帶回所裡,我要連夜審訊!&rdo;
說話間,王豹眼前猛然一亮,卻是有人掀起了他的頭罩。驟然恢復光明,他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淚,過了好幾秒才適應了光線。
這時,他才發現屋內不知何適多了四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領導的,彎腰從茶几上拿起張紙,略略一看,臉色更加嚴峻:&ldo;不僅是個流氓頭子,還是個盜墓賊?看來今天咱們逮著大魚了!可惜報警的那位市民是用公用電話,也沒有留下姓名,否則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rdo;
沒等聽完,王豹就癱成了一堆軟泥。如果不是還被電線綁著,恐怕連蹲都蹲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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