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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儀僵硬了半晌,最後還是&ldo;嗯&rdo;了一聲:&ldo;他大概去見舞迷了,不在休息室。&rdo;
周洛祥看著他,笑起來:&ldo;師兄這是終於肯同我好好說話了。&rdo;
沈君儀皺著眉,他撇開眼,淡淡道:&ldo;艾來不怪你,我也沒資格怪你。&rdo;
周洛祥笑眯著眼,點了下頭:&ldo;師兄不怪我了就好。&rdo;
走廊上又有記者過來,看到他們兩站在一起自然要上前來拍照,周洛祥本意要拒絕,不想沈君儀居然自然擺出了拍照的姿勢。
&ldo;周首席靠近一點啊。&rdo;記者笑道,&ldo;兩代&l;第一舞&r;,世紀同框啊。&rdo;
劉星枝和舞迷見面的時間很短,他輸了比賽心情不佳,也沒功夫應付太多,就連蒲先生到了都沒見著他的好臉色。
安慰人的活其實不好做,但又不能真的什麼都不說,只能老生常談一般勸些&ldo;勝敗乃兵家常事&rdo;的話。
劉星枝手一揮,也不知是賭氣還是說真話:&ldo;輸了就是輸了,是我技不如人,周洛祥的確跳的好。&rdo;
沈君儀因為舞壇地位太過崇高,艾來則又困於傷病,許多業內專業大佬都曾有過一個擔憂‐‐等沈君儀年歲漸長之後,盛世一過,接下來的國內舞壇是否會又會再次低迷,滿目瘡痍、青黃不接。
劉星枝早早就有了這方面的覺悟,他自負天才,從小的目標就是接下沈君儀的衣缽,將國內的芭蕾舞團振興光大,能在歷史上百年長青。
而如今,周洛祥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這人看著陰柔瘦弱,低調不顯,外界評價也是毀譽參半,向來不得媒體歡心,多是說此人急功近利,心術不正。
當年來儀三美的糾葛,周洛祥便是那&ldo;忘恩負義&rdo;之人,業內更看好的艾來折舞后,不少人都對他申討一片。
周洛祥不辯也不解釋,去了北京自立門戶,這麼多年來頻頻與沈君儀正面對抗打擂臺,雖說輸多贏少,但這不服輸,又莽又肛的架勢倒是平了不少爭議。
這次維也納比賽結束,媒體還給了周洛祥一個似貶實褒的說法,講&ldo;周娘娘&rdo;氣性大,&ldo;正宮&rdo;位子得坐百年,誰想把他拽下來門都沒有。
之後周洛祥偶有一次還回應了這說法,口吻含笑卻也認真:&ldo;倒也不是賴著位子不走,只是覺得我還能跳,盛世不能在我這兒終結,小輩們也好有個目標,努力跳上來。&rdo;
他看著採訪人,笑的如花明媚:&ldo;我得在這兒,等著他們來。&rdo;
劉星枝都能猜到媒體會怎麼寫,當然他這次輸的其實並不丟人,跳的很精彩,但不甘心也是真的,以至於江深打電話來找他時,響了很多聲他才接起來。
&ldo;你在哪兒?&rdo;江深問。
劉星枝坐在行李箱上,語氣有些惡劣:&ldo;你猜。&rdo;
江深抱怨道:&ldo;師兄你別開玩笑了,師父和周老師都回來了,你卻不回來,不跳舞了嗎?&rdo;
劉星枝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突然道:&ldo;我不跳了。&rdo;
江深:&ldo;?!&rdo;
電話裡遠遠傳來火車的呼嘯聲,劉星枝那頭人聲鼎沸,亂鬨鬨的吵成了一片。
&ldo;我回大草原了。&rdo;劉星枝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江深的耳裡,&ldo;去騎馬放養割草。&rdo;
劉星枝最後笑著說道:&ldo;再見,江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