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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襄說：&ldo;我之前半年都在國外，確實很久沒吃了。&rdo;
高勁問：&ldo;出事之後一直都沒回來過?&rdo;
顧襄搖頭：&ldo;沒回來過，我媽一直在帶我看醫生。&rdo;
高勁：&ldo;你媽媽現在在北京嗎?&rdo;
&ldo;她在國外有事，過段時間會回來。&rdo;
高勁點頭，去幫她熱菜。顧襄問：&ldo;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rdo;
高勁把肉絲倒進盤子，說：&ldo;飛機上吃過兩口，但是不好吃，沒吃完。我想煮點掛麵，你要嗎?&rdo;
顧襄說：&ldo;那我吃一小口。&rdo;
高勁笑笑。
一小口，不好掌握。
他望向沙發，視線在她嘴唇停留兩秒，很快收回。
京醬肉絲的配菜還新鮮，豆腐皮包裹著胡蘿蔔絲、黃瓜絲、大蔥，加上幾根醬香濃鬱的肉絲，口齒生鮮。
顧襄坐在餐椅上，吃完一塊，高勁剛好端來兩碗掛麵。
他是大碗，她是小碗，麵條上各臥著一個雞蛋。
顧襄喝了幾口麵湯，挑起一小筷子麵條，送進嘴裡。高勁提醒，&ldo;吹一吹，小心燙。&rdo;
&ldo;嗯。&rdo;顧襄已經吃進去了。
高勁包好一份京醬肉絲，遞給她，顧襄看了他一眼，接過手，咬下一口。
高勁吃得慢，他邊吃邊給顧襄包京醬肉絲，等顧襄搖頭說吃飽了，他才正經吃起來。
顧襄拿紙巾擦擦嘴，然後習慣性地把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他吃。
高勁跟她說這次開會學習的事，說完問她這幾天在做什麼。
顧襄答：&ldo;看書。&rdo;頓了頓，&ldo;看你給我買的那兩本。&rdo;
高勁笑，&ldo;那書幾成新?賣家說有九成。&rdo;
顧襄點頭：&ldo;差不多吧，書頁有點泛黃，但儲存的還是不錯。&rdo;
高勁解開襯衣頂上的紐扣，抽紙巾擦了一下嘴，收拾碗筷，說：&ldo;喝不喝東西?&rdo;
&ldo;有什麼喝的?&rdo;
高勁把碗筷放進水槽，去開冰箱，上下一掃，&ldo;茶飲和蘇打水。&rdo;他翻了下，&ldo;還有養樂多……我姑媽上來過。&rdo;他問顧襄，&ldo;養樂多怎麼樣?&rdo;
&ldo;好。&rdo;
沒有吸管，高勁幫她開啟封口，顧襄淺淺地抿了一口。
高勁還站在她邊上，沒有走。
顧襄仰頭看他。
高勁說：&ldo;明天同學會?&rdo;
顧襄：&ldo;嗯。&rdo;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
顧襄想了想，說：&ldo;好。&rdo;
高勁彎下腰，一手抵著桌子，與顧襄平視，&ldo;唔……去參加同學會的話，同學間肯定需要互相介紹各自帶來的人，那你怎麼介紹我?&rdo;
顧襄一頓。
高勁道：&ldo;如果還是說鄰居，可能不太合適。&rdo;
顧襄忽然想起，她在阮維恩面前自我介紹時，就說過自己是高勁的鄰居。
顧襄把養樂多放下，雙手又置於膝蓋，道：&ldo;那你覺得該怎麼介紹合適?&rdo;
&ldo;我覺得‐‐&rdo;高勁慢慢道，&ldo;可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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