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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而且,需要瞞過祝時祺。
祝時祺盯著螢幕上的狄言,他此時很想跑到狄言面前,直截了當地問他。可就在準備掀開被子的剎那,他看到狄言離開了那個角落,躡手躡腳地走回臥室。
祝時祺做事一向很果決,很有行動力,但此時,他卻猶豫了。
「你說什麼?之後你就一直裝睡到了現在?」柯然聽著祝時祺的敘述,眼睛越瞪越大,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在想什麼呢,當然是直接問啊!老祝,你可不是那種瞻前顧後的性子。咱們一起衝鋒陷陣時,你是多麼乾脆利落啊,怎麼一遇到狄言,就拖拖拉拉、猶猶豫豫起來了。」
「可他瞞著我,總有瞞著我的原因。」祝時祺有點後悔將這件事告訴柯然了。今天早上,他心緒不寧,渾渾噩噩間接到柯然的通話邀請,被看出臉色不好,在柯然的轟炸式逼問下,不得不將昨夜的情況全盤托出。
「你還真是善解人意。」柯然佩服地鼓著掌,「剛才有個人告訴我,如果天底下的人都像你這樣通情達理,世界上就沒有被發現的出軌了。」
「狄言不是那種人。」祝時祺只是搖了搖頭,「如果他不喜歡我,會直接說的,犯不著為此撒謊。」
「這只是打個比方,又不是說狄言真的會出軌。況且,哪怕是真的出軌,他也未必會跟你離婚。還是剛才那個人告訴我,有時候,出軌只是為了追求一種刺激,但人生不能總是刺激,刺激完了,還是會乖乖回家的——喂,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啊?」柯然說到後來,明顯是跟另一個人說起了話。
祝時祺皺了皺眉說:「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沒有別人,沒有別人。」柯然連連擺手,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反正不是外人。對了,狄言現在在哪兒呢?如果你不好意思問,讓我來替你旁敲側擊打聽一下。說不定,他只是在你面前嘴嚴,或許是準備了什麼驚喜給你。」
祝時祺心想也是,就說:「他今天跟江錦年出去玩了,你直接找他就好。」
「誰?」柯然一口噴出了剛剛喝進去的飲料,祝時祺聽到他那邊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類似於「你毀了我的髮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老祝,你真的必須跟狄言好好談一談了。」柯然沒有理會那個咆哮聲,表情凝重地移動了一下鏡頭,一頭鑽石般璀璨的、沾著綠色飲料的秀髮出現在祝時祺眼前,在那下面,是一張祝時祺非常熟悉的臉,「江錦年,現在正在我這裡。」
狄言說了謊。
在此之前,祝時祺從未想過有一天,狄言會故意用謊言欺騙他。
他出去做什麼了?又是去見什麼人?
被祝時祺刻意遺忘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他眼前。在自己陷入孤立無援的絕望之境時,狄言正身處燈紅酒綠之中。
可這些天肌膚的親近,甜蜜的愛語,狄言笨拙但真誠的努力……都是假的嗎?
祝時祺心煩意亂,柯然勸了他幾句,他勉強地點了點頭。緊接著,祝時祺便使用終端查詢起了狄言的位置。
……沒有。
跟那一次一模一樣,無論哪裡都找不到狄言。包括江錦年那邊。此時江錦年正跟柯然坐在一起,兩人激烈地探討著染髮心得。
時隔數天,祝時祺的頭又開始痛了。尖銳的疼痛彷彿一根釘子,正狠狠攪著他的腦漿,後頸的腺體隱隱作痛,但這些都比不上自胸口傳來的巨大而沉重的空虛。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出門,來到昨夜狄言偷偷躲藏的角落。這裡是走廊的盡頭,只有很小的一塊空間,牆上掛著一幅畫。
祝時祺摘下畫作,在牆壁後尋找到一個保險櫃,他試著破解開,卻發現這保險櫃赫然是一個古董,沒有使用時下流行的終端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