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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是平靜,彷彿那並不是個偷天換日的彌天大計,只是幾步輕鬆就能走出的棋。
陳遇白即便一直知道他的謀劃,聽到這裡也大吃了一驚,挑眉直直看著他。
&ldo;你瘋了。&rdo;他直接下了判斷。
慕容巖收回期待的神色,冷然一笑,篤定不已的:&ldo;隨便你。&rdo;
&ldo;你下不了手的,&rdo;陳遇白看了他一眼,興趣缺缺的又轉向別處,&ldo;師父說過,你千好萬好,太過重情。&rdo;
&ldo;那又如何?遇白你向來以無情著名,還不是淪落至此?&rdo;慕容巖笑的極漂亮,有種終於得逞的意氣,&ldo;我在紀南心中只比大夜稍輕,你呢?你的情敵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十六歲小少女。&rdo;
陳遇白冰雪一樣的臉色,驀地全黑了。
&ldo;遇白,無論我事成與敗,大夜依舊是大夜,皇位上的人依舊姓慕容,你依舊當你的逍遙國師‐‐但紀小離從此是你的了。&rdo;慕容巖緩緩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陳遇白默然不語,半晌抬眼無甚表情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寫了七個小時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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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慕容巖連眉毛都被汗水打濕,暢快淋漓的喘著粗氣,胸膛起起伏伏,他定定的看著臂彎裡半昏迷的人,定定的落下了淚來。
到了二十一那日,紀南一樣早上很早就起身,梳洗之後不慌不忙的在院子裡打了套拳。
今天是她的&ldo;好日子&rdo;,紀霆準她不去軍營出早操,可她院裡院外轉了一圈,真不知道這時間若不出早操,還能做點什麼?
早已習慣了的生活,只為大夜活著。
從今日起,到一生終止,都要這樣了吧?她立在簷下,呆呆看著天邊烏沉沉的雲,心裡浮現著各種各樣時候慕容巖的臉,笑著、怒著,或者面無表情。
遠遠的倩姨領著兩個小丫頭,捧了她一會兒要穿的新郎服過來,紅彤彤的顏色從黑黢黢的曲折迴廊一路而來,刺的紀南眼一疼。
正疼的厲害,只聽倩姨在她身後溫柔的叫她:&ldo;小四,該沐浴更衣了。&rdo;
那身喜袍是鎮南王妃親手裁剪,又與倩姨fèng制了一個月才製成的,南蝶門制盔甲天下無敵,這裁料做衣更是一等一的好,說是新郎服,卻因那點的私心而制的款式模糊,沒有用白布條調整身形時穿著,倒更像是頗具古風的新娘喜服。
紀南沐浴過後,穿著中衣坐在鏡前,鏡中人半乾的黑髮攏成左右兩束,從肩頭蜿蜒至胸前,與那大紅色的中衣襯著,有種不能言說的旖旎風情。
手裡捏著一束髮慢慢的梳著,這情形,讓她忽然想起那日雍京的花旻日來。
那時她也是這樣,鏡前散發,可那時卻有人站在身後,以指代梳,一下一下,並溫柔而憐惜的從鏡中看著她。
那日的那身粉裙,她至今時時懷念。一生就穿過那麼一次,是在最好的年紀,與他一起。
足夠。
鏡中少女劍眉星眸,唇如點絳,此時動人的笑了起來,笑容薄涼而又遺憾。
秦桑悄無聲息的掀簾入內,就見紀南著了單薄中衣,正在鏡前愣愣的微笑。
她原本是帶著一絲惱怒來的,見此也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紀南聽到那細微的嘆氣聲,警覺的一抬眼,從鏡中看見是她,連忙攏衣束髮,站起身來。
&ldo;千密使有何貴幹?&rdo;
秦桑千嬌百媚的一笑,並不說話,而是揚手擲過去一封信。紀南接過,信封上龍飛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