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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過多的曖昧與撩撥,兩個人只是輕輕的吻著對方,感受著,彷彿是在極寒的雪地中互相取暖,兩人之間只餘下溫暖的氣息。
仲修遠抱著李牧,他手腳並用,他已顧不上其它,只想讓這一刻無限的延長下去,哪怕只是多一剎那也好。
黑暗中,李牧回抱著整個人都掛在了自己身上的仲修遠。
其實他早在與仲修遠相處了這麼些時間之後,就已經不再恨仲修遠了,如今聽了仲修遠這一席話,更是連恨的理由都沒了。
他與仲修遠,原本就並不是那種非要你死我活的對立的身份。
從一開始,他恨的與其說是仲修遠說是袁國,還不如說是這場戰鬥本身。
在這場戰鬥當中,仲修遠引導了大部分戰鬥地走向,所以發現自己娶的人是仲修遠之後,他更多的是戒備與謹慎。
他原本以為,能夠做到如此程度的大將軍必然是一個城府極深心思歹毒冷血無情的人,可與仲修遠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下來,李牧卻發現這人非但不是那種城府極深冷血無情且手段殘忍的人,反而是一個極為好懂的人。
他什麼東西都寫在臉上寫在眼中,生氣了,不開心了,被耍了,喜歡了,害羞了,他所有的一切一眼就讓人看穿了。
也是因此,他才覺得這人好玩,才總想著去欺負去逗弄。
看著這人的眼睛,讀著這人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心思,原本只想著讓這人不回去打仗的李牧,漸漸的竟然覺得就這樣把日子過下去似乎也不錯。
過著枯燥無味碌碌而為的山中生活,若偶爾有個人能讓自己逗/弄調/戲一番,日子感覺也就不再那麼枯燥無味。
一切本該如此,他與這人本不過應該是搭夥過日子的關係。
可如今擁著懷中整個人都纏到自己身上來的大將軍,李牧卻有些疑惑了,為什麼聽著這人沙啞得像是委屈得要哭了地訴說,他會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捨?
是因為一樣都經歷過戰場上的苦難,所以懂得那份苦澀?是因為世界同樣待他不公殘忍待他,所以心生同情?還是說他就像這人期待的那般,並不是真的沒有動過心?
溫暖的被褥中,李牧擁著懷中的人,一時間自己也有些理不清。他原本不過是想找個人搭夥過日子,好免去山中日子無聊罷了。
這一夜,兩人幾乎都沒怎麼睡,直到陽光透進屋內,兩人這才睏意來襲漸漸閉了眼。
一覺到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時,兩人才一前一後的被餓醒。
再次見面,兩人均是有些尷尬。
仲修遠是有些尷尬昨夜自己的懦弱,那不是大男人該有的作為。那一席話讓他露了弱露了心,讓他覺得自己就如同被開膛破肚般被這人看了個透徹。
李牧倒還好,可是不免要多想些。
最為尷尬的,還是兩人都紅腫著的那張嘴。
下樓吃東西時被店小二還有其他的人注視了許久然後掩嘴偷笑後,仲修遠包子也不吃了,扯了面巾就遮了臉。
又拉了李牧,緊趕著就出了門。
知曉了弟弟的事情,仲修遠也要開始忙起來。他必須想到辦法回到袁國,然後與霍雙等人聯絡上。
霍雙臨走之前,他曾經告訴過霍雙一些聯絡他的人的方法,算著時間霍雙如今應該差不多快回軍營了,不知道他到底能否聯絡上。
霍雙那邊他急也急不來,他如今最大的困難是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越過國境,回去袁國。
仲修遠這邊一籌莫展,李牧那邊倒是有了進展。
在他幾乎把整個鎮子上所有的酒家店家都走遍了時,終於有一家掌櫃的鬆了口,似乎有意與李牧詳談。
李牧見狀,主動約了掌櫃的不忙的時間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