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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樊音低眸應著。
南有鳶尾,其美好,清風流雲亦不能免俗,得之,便是幸。風夙難得面龐柔和一次,他伸手將樊音插在髮髻上的青玉簪拿下換上了這個鳶尾。他退後幾步細細地看著樊音,道了句:&ldo;很好看。&rdo;這時候有陽光穿過雲層散落下來,將風夙臉上的稜角磨去了幾分。
樊音神色恍惚過後就恢復了一向的波瀾不驚,他淡淡地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抬腳便向巷子口走去。&ldo;別帶我兜圈子。&rdo;
風夙深深地盯著樊音瘦削的背影,隱在睫毛陰影裡的眼睛裡露著不可緩解的貪求,那種貪念深入骨子裡,根本就除不掉了,就像魚與水。
沒有風夙故意的繞遠路兩個很快就到了折九的府邸。正午稍晚點就出來的兩個人硬是將離出發地只有一街之隔這點距離的右使府邸走了少說一個半時辰。直到日頭的毒辣都已經耗盡之後,他們才剛走到那個府邸,折九早已靠在門前等得臉都泛著黑色。
&ldo;屬下見過尊主,尊主走得可真夠是快的。&rdo;折九行著不甚恭敬的禮,面上的黑色濃鬱的像墨滴。
&ldo;進去吧。&rdo;風夙掃了眼自己的屬下,拉著樊音抬腳便往裡走。
右使府擺宴,樊音本以為就算百官不全請齊了,多多少少也會請上那麼數十個,長老也會有幾個交好的過來賞個臉。誰知道一路到了擺宴的地方,才知道,這宴會開得可真夠冷清的,滿打滿算除了一旁侍立的婢女真正來參宴的也就風夙樊音兩人。
宴會上,推杯換盞,君臣之儀,尊卑之意好似都從負重的肩上抖落。風夙拉著樊音坐在自己身邊,不斷地夾著各種菜放在他碗裡,看他一點點吃完。他眼裡的情緒翻湧著最後沉澱下來,那裡的那汪潭水好像是溶化了世間所有的糖,甜得膩口。
樊音不是個心口能無限次敞開的人,在那裡的防備被一道道親手豎起的時候,就已經意味著他與外界連線著的那個通道已經堵住。就如同他現在,只一味得吃著,不急不緩,像是程式化的裝置一樣機械。
&ldo;尊主,大事要緊別喝多了。&rdo;折九伸手攔住風夙拿著酒杯準備一口灌的手,隱晦地看了眼一旁的樊音,說道。
風夙捏著酒杯的手猛地用力,又忙鬆開力道。有痛苦交織著後悔充塞了心口那個空落落的地方。
&ldo;廂房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帶你們過去。&rdo;
&ldo;嗯。&rdo;風夙起身,&ldo;我帶他過去休息,你讓人今晚熱水一直備著。&rdo;
樊音從他們沒頭沒腦的話中摸索出一點不同的訊息,他直覺今晚有事發生而且與自己有關,只是是好是歹,發生什麼,他一概不知。隨著風夙一道起身的他視線從兩人面上快速掃過,除了兩張格外凝重的臉,其他,沒看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他不確定風夙的狀態,不清楚這件事是不是自己該知道的,本著&ldo;安分&rdo;的意思,他閉口不問。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了廂房,風夙就好像一個人在繃緊了心絃後一下子鬆開,強烈的情緒一下子將廂房裡的氣息攪得極不穩定。他猛地側身抱住一旁的樊音,將頭埋在了樊音的頸部,低啞的聲音從那裡傳來:&ldo;樊音。&rdo;
樊音還沒回神就被那人摟住,他是厭惡風夙的碰觸,只是今晚的風夙顯得格外的脆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總之這種感覺影響到他神色恍了一陣,居然沒有一下子推開身上死死貼著的人。
&ldo;樊音,別動,讓我抱一會。&rdo;風夙就像是個害怕嘴裡糖果長翅膀跑掉的小孩子,用力地環抱住樊音,扣在他腰後的兩隻手還緊緊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