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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來者距床榻一丈處卻停下了腳步,除了輕緩的呼吸聲,便不再有任何響動。
慕容神色淡漠,但她全身已投入了十足的戒備之態,等著那來者的下一個動作蓄勢待發隨時應對,卻聽得一名青年男子低沉啞聲言道:“慕容?”
“歐陽?”慕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戒備之心卻是鬆了下來,“你怎會在昇平舫上頭的?”
但聽歐陽隔著那層鵝黃暖帳沉聲答道:“在定秦城你與納蘭不告而別,又聽聞昇平舫突然起航,我還以為你。。。你倆或許出了什麼岔子,故而乘了木艇跟上來瞧瞧,方才總算靠近了船舷,於是登上了甲板便來看你。”
一條木艇狹窄長條,雖說及不上一艘花舫寬闊考究,但勝在其能靈活地穿梭於江面之上,要比繁重花哨的花舫迅捷許多,但也簡陋許多。
慕容略微思慮便清楚歐陽追著趕著這一路,在木艇上餐風露宿的必是辛苦,聽得歐陽剛登上升平舫便一路走來她房中探望,這份情意慕容怎會一無所知?她看了眼仍舊昏迷不省的雲小七,輕聲說道:“我無事,歐陽不必掛懷。”
艙房中又歸於寂靜,幾個呼吸之後,又聽得立在前方不動的歐陽沙啞著嗓子說道:“既然慕容你無事,那便很好,看來……有事的是此刻與你一同躺在床榻之上的那個人吧?”
慕容轉過臉看向暖帳外的那個高大人影,江風穿過窗縫吹得鵝黃暖帳輕輕搖曳,使得歐陽的五官模糊不清難以看得真切,她冷漠言道:
“你都知曉些什麼?”
“聽說……陳家壽誕之日,江淮子領著一群人上門討要玉羅剎,夥同陳家義子連靖在席面上的酒水中下毒,一干賓主都著了道,唯有一位藍瞳少俠單憑一柄窄劍力挽狂瀾,將那妖道江淮子及一干惡徒打得落花流水,隨後申屠也在陳家被那藍瞳少俠一劍封喉,此事在定秦乃至整個溱州被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技,如今申屠的屍首及那把破魂冰刃隨著江淮子等人俱被陳家扣下,可那藍瞳少俠卻消失無蹤……不過聽聞那人也並非毫髮無損,似乎是申屠在氣絕之前給了他一掌幽寒鬼手。”
歐陽緩了緩,見得暖帳內的女子並未言語,於是繼續接著說道:“申屠死不足惜,但他也算是輪迴堂的一介執事,又頗受堂主器重,出了那件事之後,申屠的那個徒兒忙不迭地給堂主報了喪,聽說堂主心中大怒,要找那藍瞳少俠抵命。”
“你說這些,與我有何干系?”暖帳中傳來那女子冷淡言語。
“聽人說,當時那藍瞳少俠捱了一掌幽寒鬼手之後吐血不止,卻有兩個蒙面人將他帶走了,至此下落不明……慕容身為玲瓏女子,自然不會是那什麼藍瞳少俠的,但我記得昨日你聽了申屠師徒之間的交談之後,茶都還未飲盡便一聲不吭地走開了,納蘭也隨後離去,沒多久堂口處便接到快報說申屠在陳家被殺,而你與納蘭匆忙登船也不待物資補給完整便急著起航……你素來淡定,這可不似你往常作風。”
慕容聽著歐陽所言,並不接話,倒是在奇怪歐陽是如何得知床榻上還有第二人的,忽然一襲微風捲過,將暖帳的下襬撩起了一條寬口子,現出了床腳地板處擺放著兩雙靴子,不禁呼了口氣,無奈道:“歐陽,你先找個雅間去歇會兒。”
歐陽頓了頓,隨後才說:“傳聞這藍瞳少俠與流水閣弟子交誼匪淺,他被人帶走之後,流水閣那幾人發了瘋似的尋他,陳家受了他的恩情,更是差些將整座定秦城掘地三尺!如今黑白兩道都在找他這個人,你。。。。。。好生想想吧!”言罷,便轉身踱出了門檻,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聽著房門已關攏,慕容立即掀起暖帳下床,將自己的所有衣物從榻上衾被間翻尋出來,穿戴整齊之後拉了兩下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