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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診所時， 她曾說一日不退錢，她就一日要上門去鬧，此番對方主動打來電話， 想必來意必然如此。
語氣有些囂張， 聽筒側旁的易夏與江漢卿皆感到無語。
對視一眼，江漢卿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說法進行回答：&ldo;大師共給了你十四張符篆，東西你都用了， 退錢自然是不可能。&rdo;
&ldo;擱哪都沒有這個道理。&rdo;
興奮的情緒猛然退卻，停下正扣著內衣的雙手， 秦尋芳雙眼微眯：&ldo;那你們就等著被警察抓吧，到時候我讓老霍囑咐熟人，你們倆不脫層皮， 就別想再從牢裡出來！&rdo;
未被她的話嚇到，江漢卿只覺有些可笑， 混跡在s市這麼多年，三教九流，他都多有接觸，下午託人打聽秦尋芳家中事宜，她家的那位霍先生不過是在生意方面有些建樹，真要與那些動輒千百萬的富豪相比，完全是相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哪來的熟人讓她託付？
這話只在心裡想想，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ldo;話說的這麼絕對，你的病真是全好了？過河拆橋，早晚得遭到報應的你。&rdo;
只以為是那番威脅起到了作用，秦尋芳迅速回嘴：&ldo;這就不勞您操心了，還是考慮考慮多收拾兩件衣服吧，省的牢裡環境不好，天寒陰雨引發您的老寒腿犯了。&rdo;
&ldo;你們宣傳封建迷信，詐騙患者錢財，國家規定超過一萬都得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你們從我這裡拿了二十多萬，恐怕得牢底坐穿。&rdo;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瞥向床頭櫃上的一沓符篆，&ldo;正好我這裡有證物，拿著這一沓黃紙前去法院，你猜法官是判定你為詐欺，還是判定我為誣陷？&rdo;
江漢卿好整以暇的調整了一番自己的坐姿。
&ldo;那你想怎樣？&rdo;
聲音低沉，似乎滿含無奈。
秦尋芳笑了兩聲：&ldo;我也不是那麼不盡人情的人，符篆我自用了一半，自然要為此而買單，我曾轉給大師二十一萬八千五百四十三，零頭我就不要了，你們轉給我二十萬整，這件事就算了了，如何？&rdo;
一萬多塊買了十來張輕飄飄的東西，她自認為出價還算是大方。
沉默蔓延在聽筒對面，想到這畢竟涉及到幾十萬數額，要是換作她，她也捨不得這到手的錢財。
於是又道：&ldo;七張符篆我還沒用，我再加一個籌碼，把這七張全退給你們，如何？&rdo;
良久，才聽對面溫吞吞的吐出一個字。
&ldo;好。&rdo;
衣服已經穿畢，左右環視一圈，找到枚ck小包後，秦尋芳提議道：&ldo;銀行轉帳不方便，不如咱們直接現金交易？&rdo;
&ldo;……好……來診所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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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束通話。
江漢卿與易夏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自通話之初，他就發現了這位&l;秦尋芳&r;的可疑之處。
囂張的態度、威脅的口吻……一切的一切，都有些顛覆他對她的認知。
曾經的秦尋芳雖有些作怪，與人說話時，卻始終和和氣氣，更遑論她一直都非常在意自己的性命，若這位真是本人，又怎會在他問及病是否全好時，給出那樣的答案？
&ldo;看來是鬼上身。&rdo;
說出自己的結論後，江漢卿拿起桌上的鎮鬼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