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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時候,每次坐車,林重都喜歡把車窗降下來,他覺得吹冷風不如開窗戶吹進來的風舒服,他喜歡風撲到臉上的感覺。
車一路開到家,停穩的下一刻,林重把手伸到陳路生面前。
陳路生疑惑地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糾纏,林重晃了晃伸過去的手:“把我的戒指給我戴上。”
兩人當初的對戒一直被陳路生戴在脖子上,現在也是。
陳路生一時像沒反應過來一樣,愣怔了幾秒,直到林重催促了一句“快點啊”,他才有了動作,解下脖子上的項鍊,把林重的那枚取出來,戴在林重的左手無名指上。
然後他把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好像方才只是一件小事,下一秒林重跳下車,上樓,陳路生去停車。
回到家,林重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陳路生回來,用手碰了碰林重的臉,林重拉過他的手,把臉全貼在了他手掌上。
“熱嗎?”陳路生問,“臥室的空調沒關,可涼快了,要不要去臥室躺著?”
林重點點頭,隨後陳路生抱起林重去臥室。
“陳路生,你記不記得高二剛開學的時候,你送全班人餅乾,你送我的是一袋小熊餅乾,”林重窩在陳路生懷裡,迷迷糊糊的,話從他嘴裡嘟囔出來,“別人的都是圓圓的餅乾,只有我的,是小熊餅乾,抱著愛心的小熊。”
陳路生把林重輕輕放到床上,林重眼睛睜著條縫,眼睫顫了顫,拽著陳路生的衣服,問:“為什麼就我的是小熊餅乾?”
“……我不記得了。”陳路生輕聲道。
隨後林重徹底閉上眼睛,睡著了。
後來的幾日相安無事,齊鵬沒有報警,而且也不知是他那玩意兒被林重燙壞了,還是他被嚇著了,人老實不少,再沒聽他對誰又下手了。
這一年夏末,莊園裡的那株玫瑰結了骨朵。
第二年,林重真真正正走了一次國際秀場。
第三年,林重以一次海外的中國漢服秀場結束了他的模特生涯,進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工作。
在事務所工作的第三年,林重升為了專案經理,手底下帶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全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
男的叫魏棋州,剛到林重手底下就對林重展開了悄摸摸的追求,悄摸到林重都沒注意到,也怪林重遲鈍,隊伍裡其他人都看得出來,林重卻還睜眼瞎呢。
剛升上來那陣,林重比之前更忙了,中午都很少回去吃,都是陳路生把飯送過來,送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對林重和陳路生的關係心照不宣了,畢竟幾乎一個小時一個電話的,朋友怎麼可能這麼粘人,大家不禁為魏棋州可惜,他們以為魏棋州肯定會放棄,卻不想魏棋州比之以前追求得更猛烈,猛烈到林重終於察覺到了。
林重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面上直接拒絕,以後還怎麼相處,他實在沒辦法,把陳路生叫了過來,心想當面秀恩愛,總能讓這小傢伙知難而退了吧。
正好快下班,陳路生過來,他和陳路生膩歪了一會兒,上車前還故意卡著魏棋州出來的點,親了陳路生一下,上了車,他終於感覺心裡的石頭落下了。
陳路生啟動車子,開車往家走。
路上。
陳路生忽然提魏棋州的事:“那個魏棋州是不是喜歡你?”
又年輕又好看,是個勁敵。
林重還沒開口,陳路生再次道:“我不介意的,你在外面有幾個,我都不生氣,只要你還會回來我這就行,只要你別不要我……”
他說這話時表現得很平靜,但聲音細微地顫抖了幾下。
“停車。”林重道。
陳路生把車停在路邊。
林重看著陳路生,這人什麼時候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