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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點點頭,看著邱陽叫車離開,這才轉頭重新看向我。
我又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夏日蟬鳴。
我沉默地凝視著他,他也沒有催,更沒有躲避。
不過這對視並沒有持續多久,我也意識到兩個人這樣站在太陽下有些傻氣,抬頭望了望明媚得過分的陽光,略顯尷尬地轉移了話題:「熱麼?」
他沒有移開眼睛,只是笑著搖搖頭:「季先生想去哪裡?」
——哪裡都好。
我在心裡說。
畢竟這一定是很長、很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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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我們也沒定下什麼關鍵的目的地,只是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走在陽光下。
時間接近正午,太陽的溫度升高,開始變得令人難以忽視。
我沖他擺擺手示意等我一下,小跑著去路邊便利店買了水,習慣性地先把一瓶擰開,再遞到他手裡。
他沒對我的這個舉動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順從地接過來喝了一口。
與他相比,我穿得過於正式了些,從便利店走出來的那一刻,店內開得很足的冷氣與店外一對比,也覺得有點熱了。
我看著他腳上那雙看上去就舒適透氣的鞋,開玩笑地說:「待會兒要是天再熱一點,我都想赤著腳在公園裡裝成曬太陽的流浪漢了。」
梗很無聊,也很爛。
我其實說出口後就有些懊惱,可一時間竟也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話——畢竟我現在無法界定與他的關係,就算能感受到明顯的好感,卻也小心翼翼地不敢試探他到底能對我接受到什麼程度。
他安靜了幾秒後,笑了笑,眼中是讓我忍不住想收藏起來、到冬天再珍寶似的開啟的夏日暖陽,他開口,說了一句好像很無厘頭的話:「嗯,如果這條街上沒有鞋匠。」
我並不算很會說話,也不會附庸風雅,像白浩那樣,常常在深夜的朋友圈裝成文藝青年,分享一兩首小眾的民謠,或是一兩句晦澀難懂的小詩。
嚴格意義上說,我是個很俗的人,可我竟然在此刻福至心靈,從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裡,品出了一些迂迴曲折的內容來。
曾經他對我的正經表白,是一句「you are the apple of y eyes」,我當時回過味來後還興奮了許久。
而現在……
我在心頭低笑,我老婆可真是,太能藏話了。
——我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感謝白浩曾經故作文藝分享在朋友圈上的小詩。
曾經只是偶然記住的文字,在這一刻記憶裡的每一句詩行,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夏天
如果這條街沒有鞋匠
我就打赤腳
站到太陽底下曬太陽
你來人間一趟
你要看看太陽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瞭解她
也要了解太陽」
我朝他狡黠一笑,把他想藏住的話接下去:「所以,你要陪我一起,走在街上嗎?」
我話剛說完,就看見他眼睛倏地一亮,然後臉上染了些紅色,朝我點點頭。
此刻的我再沒了其他顧忌。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笑了許久,笑到他甚至開始有些不解地打量著我,我才收聲,跨步接近他,打破了薄薄的一層社交距離,溫柔地牽過他的手:「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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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停停走走,聊了很久。
我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彷彿只需要這樣一直牽著手走就足夠了。
我與他聊春天,聊到曾經一起去過的成田山公園——我自然沒提今後發生的事,僅僅只是以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