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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讓萬高湛去接蘇卞，可卻帶回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毛丫頭。

玄約蹙眉看了眼前的碧珠一眼，表情略顯嫌棄。

越是看著碧珠害怕怯弱的模樣，玄約便就愈發的懷念起蘇卞在自己面前時那面無表情，牴觸中微微帶著嫌棄的模樣。

萬高湛見狀，出聲解釋道：&ldo;此乃莊杜信身邊的貼身丫鬟。&rdo;

一聽是蘇卞身邊的丫鬟，玄約眼中的那股嫌棄意味頓時就淡化了不少。

玄約瞥了一旁候著的下人一眼，下人心神意會，給碧珠端來一個椅子坐下。

大概是沒想到眼前這看著脾性就不太好的玄約竟會給自己賜座，碧珠訕訕的坐下，很是受寵若驚。

坐下之後，碧珠忍不住又小聲的問了句，&ldo;那個……您知道我家大人在哪嗎？&rdo;

玄約未應，一旁候著的萬高湛答道：&ldo;昨日晚上莊公子被人給帶走了。&rdo;

玄約一聽，方才還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玄約拍桌，冷聲道：&ldo;是誰這麼大的膽子！&rdo;

‐‐竟敢動他的人！

萬高湛繼道：&ldo;如若不出意外，是太尉大人。&rdo;

玄約聽了，擰眉，&ldo;蠢皇帝身邊的那條忠心耿耿的畜牲？&rdo;

晉帝看不出，可玄約看的一清二楚。

季一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蠢皇帝。

只可惜再怎麼扶，也不及先帝的萬分之一。

不然為何那丞相龍靜嬰在先帝逝世之後，便就對朝堂之事再也不聞不問。

萬高湛不語。

萬高湛的沉默無聲中已經表明了答案。

玄約冷著臉道：&ldo;去查查莊杜信那廝被關在了哪。&rdo;

萬高湛應聲，然後慢慢退下。

萬高湛離開，接著，只見玄約慢悠悠的將視線轉至一旁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的碧珠，啟唇問道：&ldo;對了，你家大人喜歡什麼？&rdo;

碧珠不明白玄約為何突然會問起蘇卞喜歡什麼，但卻還是乖乖的答道：&ldo;大人好像沒什麼喜歡的東西。&rdo;

玄約挑眉，&ldo;哦？……人呢？&rdo;

碧珠回想了一番，然後回道：&ldo;以前大人好像喜歡熹微公子……現在就不知道了。&rdo;

玄約擰眉，&ldo;……熹微公子？誰。&rdo;

碧珠知道自己就這樣對旁人說起自家大人的過往不太好，可不知為何，她分明不知眼前這人的身份，可卻不敢不說。

碧珠乖乖的答：&ldo;熹微公子是大人以前最喜歡的男寵。&rdo;

……男寵？

沒想到蘇卞以前竟真的有男寵，玄約不由得微微詫異了一瞬。

雖早上萬高湛說起過，但現在從蘇卞的貼身丫鬟的嘴裡親耳聽到男寵二字，玄約還是不由得驚詫了一番。

玄約實在是無法想像，昨日晚上，面對他的樣貌毫無動容，以及一群衣著暴露的西都舞女都面不改色的蘇卞竟會痴迷於男色。

不過。

其中又說了。

‐‐那是以前。

玄約斂下眼簾，慵懶的半躺在軟鋪上，披蓋在身上的白色狐裘將他那張精緻又蒼白的臉襯得雍容華貴。

玄約又問：&ldo;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