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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冰玉和身邊的人拾階而下,走進山腰處的一所莊子。不遠處,一道白色的簾帳叫風給吹開,裡面一群人圍著炭火,似在商議著什麼。冰玉方一掀開簾帳,他們都停下來,扭頭打量她。一位背對著她的男人,正轉過身來。他笑著問道:“來了?”
“是的。師傅!”冰玉微笑。
男人頷首,“坐吧。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你做什麼?”他倒抽了一口氣,緊緊地盯著冰玉手中握著的工布劍。
“殺你!”
風起。屋內的空氣驟然降溫。眾人紋絲不動,狀似冰雕。細看下,手卻已不動聲色地縮到身後,或按著自己桌上的佩刀。
“動手吧!”冰玉昂起頭,直直地盯著他,冷冷道。
男人噗嗤一笑,“就憑你?”
眾人鬨堂大笑。
“是!”
瞬間,刀光劍影。
冰玉挽了個劍花,一劍刺將過去。對方舉劍一擋,迅速回擊。冰玉身法靈動,一個側身,劍走偏鋒。只見,劍刃從男人左肩擦過,幾滴鮮血落到地上。那男人旋即抬手捂上左臂。
周圍有人開始按捺不住。男人掃了一眼,飛速躍起,躥出屋子。
冰玉快步跟上,卻到門口止步。
回身,含笑對著眾人,揚起手背。“動手吧?!……一個不留。”同樣的三個字,卻比之前說得更緩,尾音拖得更長。
話音剛落,屋子外衝進一夥人,整屋子的混亂。劍光閃爍間,鮮紅色跳躍在人的眼中,輝映著那一爐興奮的炭火。她踱步過去……提腳踹倒火爐,炭火滾到地上。隨風飄揚的紗幔不再孤單,愉悅而輕快地舞著,直至觸到那興奮的紅,被迅速點燃。
突然一個人撞到冰玉眼前,她抬手就是一劍,血濺到她臉上。她閉目吸了吸鼻子,正待嗅嗅那空氣中的血腥味,無盡的鮮紅席捲而來,吞沒了她。
夢魘(下)
“啊!”
冰玉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睜開眼,攤開緊握的雙拳,手心一片溼透。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把手上的綠幽靈手串脫下來,放到床頭櫃上。剛一躺下,又坐起身子,把那綠幽靈放到客廳。才回到床上躺了會兒,又跑去客廳喝冰水,一咕嚕下去,清涼的感覺從喉嚨口直滑到腹部,順著七經八脈在身體裡流竄開來。
冰玉藉著冰箱裡的燈光,瞥了眼綠幽靈。嘆口氣,關上冰箱,又把綠幽靈戴回手上。她躺回床上,沉思片刻,把玩起手上的綠幽靈手串。月光下它顯得格外的碧綠,像是一泓幽邃的深潭,深深地把人陷進去。她擰著眉頭,凝視那碧綠良久,方嘆口氣,抬眼望向窗外。
皓月當空,正遙遙地俯視著大地,也不知前年傳說的蟾宮中,那嫦娥仙子寂寞幾何?不知怎麼地想起那首詩來,“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歲歲年年獨守廣寒宮,可知今夕何夕?日復一日遙遙望著人世間的這些個痴人傻事,看透的能否看穿?看破的能否看開?
時間是否真能解開那些悲涼幽怨的心結?
……
眼皮漸沉。
……月,漸漸消失,眼前一片迷朦的白。皚皚堅冰白,漫漫陰雲平,無盡的清冷襲上心頭,雪山侵入眼簾。
風中忽然傳來悠然飄渺之音。“冰玉!冰玉!”
她原地轉了一圈,卻未能發現一個人影,觸目所及盡是白茫茫、空蕩蕩的一片。走了幾步,耳邊又傳來那空靈的女聲。“冰玉!冰玉!”
繃緊了聲線,冰玉高聲問道:“誰?”
“是我。”依舊是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聲音。
“你是……?”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嘛?唉……罷了!你只要記著,永遠帶著這串綠幽靈。這樣,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