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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胥回到幻川的時候,跌跌撞撞,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她就那樣聽信了阿祝的話,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即使她是魔尊,即使他是北戰神,還是……第二天就要做別人夫君的人。
似乎所有跟那個少女相關的一切都充滿了迷惑性,她有魔力,會不由自主地將人拖進迷霧裡,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來。
還好自己及時清醒了神識,逃了出來。
從仙庭出來時,她看見了他們的打鬥,阿祝在追那個穿著真的嫁衣的女子,還有那條呼嘯的風龍。
而她失魂落魄顧不得那許多,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到她熟悉的幻川。
今天的鴻城,出乎意料的,甚至比以往還要熱鬧許多。
是了,不知何故,六合萬眾矚目的天婚,竟然未成。
青桂宮空無一人,一夜之間,連玄尊都不知所蹤。
這場天婚本是關於六合最擅為人談資的那個美人,和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那個英雄。
可他們都消失了。
仙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裡的事,鴻城的才子們可不敢妄加揣測。
添油加醋的,只有街頭巷尾那一個個離奇的說書故事。
諷刺的是,沒有一個是關於她的。
錦胥郡主,從來是幻川最明亮最甜美的所在,即使都知道她小小年紀便是個女英雄,那也是十三嶺最甜美的女英雄。
是嗎?
表裡不一,自己與那玄冥少尊主,又有何兩樣呢。
剛離開了仙庭,錦胥就明白了,從這個無法被原諒的錯誤中,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
她早該想到,他的身上,並沒有佩雪焰鉤。
雪焰鉤只有一個,那個前來與自己相見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真身……
她是那麼不肯低頭的一個人,為了他卻放下了全部的尊嚴,甚至不惜假扮成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所以說,阿祝並不懂人情。
否則,她不會不知道,對於小郡主而言,情固然重要,但不及她的高傲。
“白珉,上次來此,喝是哪種佳釀?”錦胥心道。
把自己扮成一個打扮平凡的年輕公子,坐在上次與白珉同飲的酒肆中,苦苦回憶著。
她的神識還未清醒,竟把魔尊出世這件事拋在腦後。
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她自然而然地想到天權星君府那小子。他最懂得打發愁悶。
然而,召喚咒使了十幾遍,也不見他的訊息。多半是,在這節骨眼上,仙帝交他有事要辦。
當下胡亂點了幾種酒,幻川本地的,凡間的,冥界的。如果有一種酒能使自己忘掉那段回憶,該多好。
可是這件事她不能對任何人講,唯一知情的,便是魔尊祝九陰。
她……自己只是她的一枚棋子,她又如何會在乎自己記得什麼,不記得什麼呢?
不多會兒,錦胥已是喝得有五分醉意。
“嗯,白珉說的沒錯,”她想,“喝醉了,便沒有那麼聰明。沒有那麼聰明,人便自然感覺舒暢許多。”
付過妖晶,這個醉得滿臉通紅的年輕公子又開始在鴻城漫無目的地瞎逛。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回臥凰宮。
“公子,算一卦吧,”一個聲音似是從腳底傳出,“小老兒看你滿面愁容,似有心事。”
“何人?”錦胥只見面前空空如也,便習慣性得往腳下看去——
幻川妖類千奇百怪,大小不一,說話的這隻妖精只怕身長不足三寸。
果然,腳下一隻蘑菇。
“笑掉大牙,”錦胥覺得哭笑不得,“你這菇精,你……你只怕連化形都不成吧!便學人裝神弄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