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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簫,你還記得曾經的你是什麼樣的嗎?”
“我倒是寧可今日沒來東宮,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你。”
紀胥白低聲一句,帶著狠厲的眼神從楚江身上劃過,直接出去了。
他是偷偷進來的,卻直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讓東宮之人驚駭,可是滿身的冷意和寒戾直接不敢讓人接近,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出去了。
房間盡數平靜,穆晚簫都沒抬眸:“你出去。”
楚江緊抿著唇,此刻他亦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更是不敢看穆晚簫,出去之時極為急切,好像是有人在後面追他。
穆晚簫維持那個姿勢良久沒動,只覺得渾身都是冷的。
曾經的她是驕傲又明媚,在草原上是最耀眼的那個小公主,甚至幽州男兒此生目標便是娶了公主回家。
可是自從進了姜朝京城她便是將自己困進了囚籠。
前世一生為紀寰飛不得好死,今生報恩報仇好像也從未為自己活過。
穆晚簫,這一切到底值得嗎?
……
紀胥白是滿身寒意出了東宮,渾身都是緊繃著的,直到回了王府第一回這麼大發脾氣幾近摔了滿室能摔的東西。
連心腹都是不敢上前。
紀寰璟到底是優秀在哪裡?
讓她如此不顧一切?!
紀胥白緊握的手心滲出了一層血跡,偏生他毫無察覺。
良久的沉默是滿室壓抑。
忽而間他抬了眸,眼底清明無限。
要是紀寰璟死了,穆晚簫就沒道理傷害自己了才對。
這個想法才一出來,紀胥白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久久把自己轉不出來。
最終他眼底的所有不甘和猶豫,皆是歸於平靜。
而此時的東宮亦是稍有混亂。
紀寰璟才一回東宮就得知穆晚簫生病之事,當即匆匆趕了過來,只見穆晚簫便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良久無言,渾身的寂寥之意。
眼圈微紅,此刻泛著輕微的紅腫。
顯然是哭過了。
紀寰璟看著就覺心裡一緊,當即迎了過去,順手關了窗戶,嗓音低沉又溫和:“外面寒涼,莫要吹了冷風。”
話音落罷就將穆晚簫抱了起來,將其放在床榻上蓋好了被子。
“晚晚,在我心裡,朝堂萬事抵不過你分毫。”紀寰璟低聲開口,他知曉今日穆晚簫特意隱瞞了他,心裡有些惱,但是看著穆晚簫是什麼脾氣也沒有,盡數無奈了。
穆晚簫沒說話。
紀寰璟心頭覆著緊張:“可是還有哪裡不適?我去叫……”
“紀寰璟。”
低低的一聲,淚水劃一下就劃下來了,紀寰璟聽著心裡一緊,溫涼的手觸上了她的臉頰,聲音極盡溫情。
“怎麼了?”
兩人距離的極為相近,氣息溫熱,氣氛暖昧。
穆晚簫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忽而抬了眸,眸光落在穆晚簫那張不可挑剔的臉龐上,望進了他漆黑深邃的眼底,如旋渦一般,令人深陷。
忽然間穆晚簫,心底一片清明。
值得,當然值得了。
這可是紀寰璟啊。
“沒什麼,就是有些想你了。”
她眨了眨眸子,忽而主動往前抱住了紀寰璟,那個溫熱結實的胸膛給她以無盡的安全感。
“傻瓜,我們分明才半日未見。”
紀寰璟雖不知為何,但是亦是下意識的摟住了穆晚簫,緩緩低了頭,在她耳尖落下一吻。
帶著無盡的柔情。
在紀寰璟看不見的角度穆晚簫的淚如雨下,眉間是掩不住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