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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紀寰璟心知肚明,只是有那麼一瞬,他很怕見到穆晚簫,可是紀穆晚簫也好像跟他商量好似的,都在自己院子裡養傷,兩個人同住東宮,卻也好幾日都沒有見面。
可是一段感情中,終歸是有一人,用情較深,便會選擇妥協。
所以,穆晚簫縱使知道了迎夏閣的秘密,可是心底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的關心紀寰璟。
紀寰璟身體不好,如今還受了傷,穆晚簫無論怎麼想都覺得擔心。
到了第三日,穆晚簫終究還是忍不住,去了紀寰璟的院落。
既然打定了主意,她也沒有多加猶豫,抬腳便向紀寰璟的院子裡走去。
只是她去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紀寰璟書房的門竟然是大開著的,流風也不在。
穆晚簫進了院子,瞧見那書房的門開著,鬼使神差之前,便直接過了去。
剛一站到門口,她看就看見了低著眸,神色認真的紀寰璟。
他面色蒼白的厲害,身上的衣衫也極為淡薄,手上執著畫筆作畫,時不時的還輕咳幾聲。
穆晚簫心底,突然間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往前走了幾步,也沒驚動人,接著她就看見了書案上的那幅畫。
當真就是她在迎夏閣看到的那一副,畫被燒燬了一大半,紀寰璟正站在那裡在補那被毀了的一半,眸色虔誠又認真。
穆晚簫,第一回見到這樣的紀寰璟。
讓人看著,竟是都覺得有些深情。
原來紀寰璟的表情變化,也可以這麼明顯。
穆晚簫正是失神間,卻見紀寰璟的咳聲突然間大了起來,一瞬間的幾乎讓他有些站不穩,扶著書案的指尖都有些發白,他拿著一片潔白的帕子掩在了口鼻之上,咳得有些停不下來。
穆晚簫心頭也跟著一顫,正糾結自己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那咳聲停了,可是穆晚簫分明看見,那一方帕子上讓人覺得刺目的血色!
紀寰璟竟是咳血了?!
可是她還來不及反應,卻只見紀寰璟眸色平靜,毫不在意的放下了那帕子,下一個動作竟然是又拿起了那畫筆來。
原來那幅畫,對他那般重要嗎?
穆晚簫眼眶有些發酸,甚至心頭都有些泛疼既然如此,那她……算什麼啊?
她這太子妃之位,是不是也礙了別人的地方?
穆晚簫突然間就笑了,心頭髮涼,直接沒進去,而是轉身跑了。
穆晚簫在哪裡多站一秒,都能覺得自己的心尖都是疼的,也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身為幽州公主,又不是非紀寰璟不可!
穆晚簫身體弱,也沒通知任何人,自己一路跑出來的,路上無論誰行禮也是一律不應,面色難看的厲害。
穆晚簫出了東宮,剛剛還沒走幾步,竟是看見了宗親王府的馬車。
她本不欲理會,可是紀胥白主動探頭出來了,竟是禮貌的很:“公主這是要去何處?”
“本公主要去找兄長,與你何干?”穆晚簫心情不好,冷哼一聲嗆了一句。
“赫爾王子如今不在驛站,而是在皇宮。”紀胥白到時不介意她的態度,甚至還笑了,一雙狐狸眼盡是調笑,散漫的嗓音,竟是勾人得緊:“本王剛從皇宮裡出來。”
這狗男人,倒是真像極了一個騷狐狸!
穆晚簫心底吐槽了一句,抬眸看他,卻只見紀胥白眉間含笑的模樣,這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穆晚簫一時間就有些猶豫了。
“此話當真?”
“自然。”紀胥白笑意不減,有些懶懶的撐著下巴:“不如公主先去本王王府坐上片刻,等赫爾王子回了驛站,本王遣人送公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