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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方謹言問起這個,奶孃兩頰冒出了兩抹紅暈,&ldo;少爺這會兒睡不深的,一會兒若是他醒了,只怕是要吃東西的。等奴婢給少爺餵飽了,再給您送過來。&rdo;
方謹言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奶孃婉轉地表達的意思,她之所以要給他兒抱下去,是為了給他兒餵奶。方謹言微微有些發愣,可不是嘛,這個女的,就是他兒的奶孃,除了照顧他兒,就是奶他兒了。
&ldo;那,那行吧,你先抱著他下去。他要是吃飽了,你可得立馬給我送回來。&rdo;頓了一頓,方謹言繼續,&ldo;我怕他娘一會兒醒了,會想見他。&rdo;
&ldo;是,少爺。&rdo;
關靜萱睡的並不大安穩,她的夢境之中,有太多太多混亂的場景。一會兒是她懷胎五月落胎,一會兒是她懷胎六月落胎,一會兒是她生產之際難產,方謹言非要保住她的姓名,讓人壓著她的手腳,用剪刀在她腹中開合,夢境的最後一幕,是白花花的一盆碎肉,碎肉的正中,是一個孩支離破碎的頭顱。那顆頭滿是鮮血,卻在她看他之際,陰測測地喊了聲娘親。
&ldo;啊!&rdo;關靜萱叫了一聲,清醒過來。
&ldo;阿萱,你醒了?餓不餓?&rdo;
關靜萱此刻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她稍稍一動,就覺得腹部和都是難以言喻的疼痛。想起夢境之中最後的場景,關靜萱拍開了方謹言想要摸她臉的手,怒斥:&ldo;你別碰我!&rdo;
方謹言被打的很疼,也被打得莫名其妙。
&ldo;阿萱,怎麼了?是啊我,謹言。&rdo;
&ldo;我問你,我的孩呢?&rdo;
&ldo;孩,孩還沒回來呢。&rdo;方謹言的意思是,奶孃給孩抱去餵奶了,不知道是還沒吃,還是沒吃飽,反正還沒給送回來。
但關靜萱卻突然之間想歪了,她以為方謹言的是頭七。孩的頭七還沒到,所以孩還暫時不會回來。
&ldo;我要,我要見他,現在立刻馬上。&rdo;就算他已經支離破碎,他卻依舊是她的孩,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都要認認真真地看著,記住。
方謹言其實不是很想關靜萱這麼快就見到兒。對,他改主意了。剛才他確實是覺得關靜萱醒來之後會想第一眼就看見孩,但是奶孃走後,他一個人在這屋裡看著關靜萱的睡顏,卻突然覺得,這會兒讓關靜萱見孩只怕會讓她心情不好,那麼辛苦才生下來的孩,卻長成那般見不得人的模樣。
方謹言這一支支吾吾,關靜萱就更覺得夢境的最後一幕才是真實。她捂著劇烈疼痛著的胸口,試圖自己起身。
見狀,方謹言立馬攔住了她。&ldo;阿萱你要幹嘛?你現在正坐月呢,不能隨便起來的。&rdo;
&ldo;我要去見孩。&rdo;不想和方謹言多,關靜萱只了這幾個字。
&ldo;你要見孩?行行行,你別動,我讓人去把孩抱過來。但是見到之後,你可千萬……挺住啊。&rdo;
關靜萱淡淡地看了方謹言一眼,點了點頭。
還沒等方謹言出門去交待什麼,房門已經被敲響了。方謹言一開啟門,門外是琥珀,這一回,她抱孩已經似模似樣了。
琥珀正要抱著孩和方謹言見禮,方謹言忙擺手,&ldo;別弄那些虛的了,趕緊進來,阿萱正吵著要看孩呢。&rdo;
琥珀抱著孩雖然已經似模似樣了,但是因為緊張,面目的表情有些僵,關靜萱看了眼琥珀的表情,看著她懷裡的大紅色襁褓,心情更是沉重。
不會抱孩的方謹言指揮琥珀把孩放到關靜萱身旁,剛要話,卻見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