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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溫雨晴被送回監號裡。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目光呆滯,神情木訥,坐在鋪上如同是傻了一樣。
蔡美麗過來扶住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雨晴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溫雨晴一句話不說,眼淚在眼睛裡含著,也不掉下來。
魏淑芬在一旁說道:老大,你就別問啦,像她這樣的,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跑不掉了。
蔡美麗不信,法律不會這麼不開眼。讓壞人逍遙,讓好人坐牢。於是她瞪了魏淑芬一眼,說道:“哪兒都你,還真把自己當法官了!”
魏淑芬的案件因為牽扯麵太廣,遲遲沒有開庭,她在這號裡已經住了大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不僅見到過各種刑事犯,連死刑犯也沒少見,所以哪種罪過能判多少年,基本上能估算個八九不離十。
就像是那些久病在床的病人,往往對自己的病情,比醫生心裡更清楚。
突然,“哇”的一聲。溫雨晴放聲痛哭。把蔡美麗嚇了一跳。她急忙把溫雨晴摟到懷裡,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魏淑芬有經驗,她說道:“老大,你千萬別管她,就讓她哭。哭出來就好了,不然在心裡憋著會憋出事來的。”
在看守所這種地方從來都不缺傷心欲絕的事,不管是悔恨也好,絕望也罷,總之一個判決下來,都是幾多歡喜,幾多愁。
那年,溫雨晴初中剛畢業,父親就病倒在床。她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家裡供不起兩個人同時上學,她只好和幾個小姐妹一起,到北方打工。那時候有一個說法兒;“海城人傻錢多,遍地都是鈔票。”
溫雨晴來到海城第一年,在一家足療城做洗腳妹。在海城做洗腳妹的基本是兩個地方的女人,一是東北小姐,再有就是江南妹,而且江南妹佔大多數。
東北小姐潑辣,放得開,不管葷的還是素的來者不拒,總能讓男人們神魂顛倒,欲罷不能。而溫雨晴她們江南妹則不同。她們溫柔細膩,仰仗一套老祖宗傳下來的推拿按摩手法聞名於天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們都能讓其飄飄欲仙,夢縈銷魂……
溫雨晴上班的那家足療城叫“雲頂時光”,在海城規模最大,檔次最高。每天到這裡來消費的客人天天爆滿,有時候甚至一號難求。
溫雨晴正值二八年華,天生麗質,花容月貌。身上洋溢著江南水鄉姑娘特有的陰柔之美。俗話說得好,窮人家的孩子能吃苦。她為供養弟弟上學,治好父親的病,還清家裡的債務,苦練了一身本事。不管是推拿、按摩、踩背、足療樣樣都學到了精髓,沒有多久,她就在眾多洗腳妹中脫穎而出,成了足療城裡的頭牌,買她鐘的人都要提前預約,她的號牌往往都能炒出比別人高出兩倍的價格……
人紅是非多,特別是那些被江南妹搶了財路的東北小姐,更是由嫉生恨,由恨就生出了報復。她們聯絡好牙婆子,然後找了一個機會,假意把溫雨晴請到一家東北餐館吃飯。那個東北餐館其實就是一個黑窩點,女的去外面當小姐,洗腳妹掙錢,男的以餐館做幌子,做著替人催債,買兇傷人的勾當……
她們先是給溫雨晴喝的飲料裡下了藥,等喝下去昏迷之後,又假惺惺在眾目睽睽之下,扶她去後面休息。說是休息,其實就是把她拽到後面房間裡,五花大綁又堵上嘴,只等牙婆子帶人來,把她弄走,至於以後是拉到深山裡賣給又窮又醜老男人,還是逼良為娼,那和她們就沒關係了。
到了後半夜,牙婆子帶著兩個男人從後門溜進餐館。他們按照原先說好的價格付完錢,然後就把溫雨晴抬出來。可能迷藥下得太多,直到被人抬上那輛破舊的麵包車都沒清醒。
麵包車在黑夜中行駛,如同一隻驚弓之鳥,恨不能快點離開市區。再加上今天開車的那個同夥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