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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雲彪,明天就要測試了。你現在緊張嗎?我猜你是不緊張噠。畢竟,彪老師是最厲害的!”睿雪撲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問道。
“雖然我也知道路漫漫其修遠兮,但是,我和張磊的距離還是很遠……”我有些失落的說道,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事。以前,無論是小黑還是胖子,我都不會和他們袒露心聲,因為我知道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實際的效果,反而是讓大家擔心。
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何,總想和睿雪袒露心聲。彷彿世界上又多一個瞭解我的人,也可以讓這孤獨的心靈多一絲慰藉。
“怎麼彪老師對我說的話自己反而不認可呢?”睿雪突然發問。
“嗯……?”
“不是你說的嗎?除了高考以外的每一次測試都不重要,它只是可以反映你近期努力的一部分,它代表不了全部。就算現在的張磊比你強,那又怎麼樣?現在又不是高考,而且你可能沒有注意他的文化課成績,也就比我好那麼一點點。所以,彪老師你最大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睿雪仔細的給我分析目前的現狀,而她的安慰也不是簡單的敷衍,是用自己的心去思考。
可能這就是我選擇向她傾訴的主要原因吧,我已經把她當做一個信任的朋友。
“傻的~現在都可以來安慰我了。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啊?要不然以後我喊你睿老師吧?”我用奇怪的腔調和睿雪說著。
“那可別!我還指望你帶我上大學呢!”睿雪急忙拒絕。
“當聽到上大學這幾個熟悉的字眼時,我想起了曾經三中的那個女生。我也對她說過相似的話,而現在即使同在一個城市,我卻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我也無法去面對她。會有一天我和睿雪也到了如此的境地嗎?”我不禁失神,想起了曾經的生活。
那時候的她和如今的睿雪也相似無二,同樣是無條件的信任我。但是我,卻辜負了她的信任。
想到這裡,我再次堅定的看向睿雪。眼神中再沒有任何的躲避。
“怎麼了?雲彪。你為什麼如此看著我?”睿雪被我看的有些害羞,把視野看向了黑板,但卻依然和我說著話。
“我……我 ……我想讓你……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必須考上!一定要考上!”我吞吞吐吐說出了這幾個字。
“彪老師你今天是怎麼啦?一會兒擔心自己的成績,一會又擔心我的未來。怎麼今天感觸如此大?”睿雪依舊是那副笑容。
“因為我失敗過,所以我不想再次失敗。包括我所珍惜的一切人,一切事物。我都不想讓他們感受失敗的痛苦。你能懂嗎?睿雪……”我不再言語,只是透過窗戶看著那漆黑的夜晚。
“很榮幸我可以成為彪老師所珍視的人,我自己會努力。你也不要有那麼重的負擔。我相信我們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們也不會再感受失敗的滋味。”睿雪又一次看向了我,也順著我的視野看向了窗外。
“彪老師在教室也可以看見北極星嗎?讓我也看看唄~”睿雪用著詼諧的語氣,試圖讓我緩解情緒。
“北極星一直在都在啊!”我轉過頭看著睿雪。
“哪兒呢?今天是陰天還下雨,哪裡可以看星星?就連外面都是黑漆漆的。彪老師又說笑了~”睿雪雖然是這樣說,卻還是時不時的看著外面,似乎想要找到我口中的北極星。
“真的,一直都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直都在心裡。”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睿雪也聽到了我的話,在愣了幾秒後。自顧自的翻開了自己的歷史書,一頁一頁的翻著……
我看著她裝作鎮定的努力學習,眼神卻不在書上。只是不停的翻著,翻著…
“睿雪,歷史書能看懂嗎?”我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