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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以太子側妃的未份嫁入東宮,而當時太子妃早早仙逝,東宮裡唯她獨大。
溫顏也是後入宮的,那時,陳婠已然升了太子正妃。
再至後來,紅顏如花,終有謝時,女人爭寵起來發的狠,絕不會比戰場上殘酷遜色。
封禛對後宮裡的事情,大都不放在心上,只要不鬧得過火,他總有辦法收場。
陳婠一直認為,他太過縱容,或者說,他根本沒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這一世,棋局已開,落子無定,勝負未分。
跪在蒲團上,陳婠雙手合十,用極低的、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ldo;此生此身,不爭名利,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絕不妄動情愛慾念。&rdo;
她說完,睜開雙眼,抬頭望著面目慈悲的佛像,虔誠地叩拜。
母親仍在捻著佛珠誦經,陳婠獨自起身。
殿外安平拿著小水袋遞過來,陳婠抿了一口便放下,她問,&ldo;大哥呢?怎地不見人影兒?&rdo;
安平支支吾吾,說是方才大公子就在林子旁等著,許是去裡面散心了。
陳婠心知安平有所隱瞞,便不再逼問,她環顧四下,忽然發現有輛軒車很是眼熟。
仔細一想,那不是溫顏的馬車又是誰?
細想之下,不免心驚,難道大哥對她仍是痴心妄念,無法放下?
若是從前便罷,男未娶女未嫁,可現在,溫顏已是名花有主,大哥如此下去,只怕要萬劫不復!
陳婠指了指佛殿,&ldo;去照顧好母親,我往林子裡歇會子。&rdo;
安平猶豫了片刻,陳婠秀眉微蹙,&ldo;還不快去。&rdo;
官子廟外人來人往,善男信女心懷虔誠,彷彿這一座佛堂便可化解世間所有恩怨,指點一切迷津。
殊不知最大的魔障,是人心。
陳婠順著林間小徑,往內裡走,漸漸地,便荒蕪起來。
她輕手輕腳,提著裙角,避免踩在花泥上沾了土。
難道是自己多心?
尋覓良久,就在她準備放棄之時,忽而發現不遠處隱在雪松後的一座四角小亭。
遠遠的看去,似有人影。
陳婠的心又提了上來,她不敢離得太近,便藏在樹幹後面探看。
那女子說話間回頭,嫵媚多嬌,果然是溫顏。
只見她時而面含笑意,時而蹙眉嗔怨,大哥只是負手站在一旁,面色沉沉,卻是難捨難分的神色。
那樣的表情,陳婠再熟悉不過,那是隻有深愛之人才會有的姿態。
這一刻,陳婠才恍悟,也許,溫顏和大哥之間的交情,遠比自己想像的更深更多!
兩人雖隔了一段距離,但大哥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一刻。
越看陳婠越是替大哥心疼,只恨自己不能即刻上去,撕下她偽裝的麵皮來。
大哥忽然從懷中拿出甚麼,遞了過去,溫顏似乎猶豫片刻,竟是接了過來。
兩人低語幾句,大哥大步走下臺階,匆匆離開。
片刻之後,溫顏也悠然過來。
陳婠便在她路過之處候著,便在溫顏近身之時,她突然從樹幹上一歪,不偏不倚撞在溫顏身上。
因著慣力,溫顏自然站不穩當,陳婠伺機將她手中的事物拿了過來。
待溫顏站穩看清,只見陳婠笑吟吟地舉起那翡翠簪花,&ldo;我會替郡主傳達意願,就說讓我大哥死了這條心,你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無幹係。&rdo;
話音一落,那翡翠便應聲落地,摔成幾瓣。
溫顏大驚,而後才明白過來。
陳婠蹲在地上,將碎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