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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不出發生什麼事,師父怎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人。
屍身沒有腐爛,師父身上的血鮮紅得像剛流出來似的,若非時日已久,鮮血凝固成一道道血河,任誰都會誤以為命案是在不久之前發生。
跟在師父身邊十幾年,木槿再大膽不過,但看見師父的死狀,她雙腿發軟,只能緊緊抓住冉宰不放。
紫色&ldo;腐心&rdo;轉為淡黃色,再也傷不了人,冉莘走到床邊,低頭問:&ldo;師父,為什麼?&rdo;
師父再也不會回答。
凝視師父片刻,冉莘洩恨似的拽起已死的黑衣人,她的力氣不夠,卻咬緊牙關,非要把他們給拉出屋子。
木槿見狀,上前幫忙,一人一條腿,把他們一個個拖到屋外。
轉回屋裡,冉莘輕輕拉師父身上的棉被,驕傲的木槿哭了,眼淚直流,牙關猛顫。
冉莘沒哭,只是聲音如冰似雪。&ldo;為什麼?有多大的仇?&rdo;
棉被下,師父全身赤裸,傷口無數,像玩遊戲似的,那些刀傷刻意繞過肉瘤,接成一蝠圖畫,每刀都入肉一丈,不至於把人弄死,卻會讓人痛不欲生,這麼多道傷口……師父死前,忍受多少痛苦?
冉莘道:&ldo;做事吧。&rdo;
這三個字不是指揮木槿,而是在指揮自己。
師父的死亡陰影一直強壓心頭,表面上不說,但心情日益沉重,而今親眼看見,那條弦繃地斷裂。
就像若干年前那條繩子,切斷父女感情,而繃斷的弦,切斷了她安穩安全的六年光陰。
從此以後,天地間再無人可依可恃,教她如何不心慌?
木槿沉默,她沒問冉莘該做什麼,自行走到外頭,彎下身,對點點說:&ldo;姑姑和我有好多事要忙,點點帶淺淺到處逛逛好嗎?&rdo;
&ldo;可以去溪邊嗎?&rdo;
&ldo;可以,但是別把鞋子打濕。&rdo;
&ldo;嗯。&rdo;點點乖覺地拉起淺淺,她才五歲,很多話說不清楚,但她清楚木槿的心情很糟,糟透了的那種糟。
等淺淺和點點離開,木槿回到屋裡。
進柴房,把曬乾的木頭搬到後院,洩恨似的劈開,洩恨似的抓起細柴,使足力氣往黑衣人丟,恨不得那些不是柴,而是釘子,能夠狠狠地把他們釘入十八層地狀。
她一面劈,一面丟,也一面哭,師父的模樣不斷在腦中上映,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發洩夠了,才放一把火,把屍體燒掉。
同樣地,冉莘也不好過。
她拿著刀子的手微顫,就算確定答案,對她、對師父都沒有意義,可是……她還是想要確認。
穩住發抖的右手,她往師父胸口劃下,看見左胸口那個空洞時,笑了,果然……師父親手結束自己生命,並非在敵人折辱中喪生,她以身作餌,毒死其它人。
中&ldo;腐心&rdo;之毒,只有第一個人的心臟會徹底腐蝕消失,而沾上屍身毒粉的,心臟將潰爛成泥,卻仍然留在胸膛裡。
&ldo;您真驕傲。&rdo;冉莘說。
這就是她們的師父。
那年出外,聽見幾個婦人說著玩笑話,她們道:&ldo;男人在外上陣殺敵,女人在家忙著雞毛蒜皮的事。&rdo;
只是句俏皮話,卻惹來師父一陣諷笑。&ldo;沒出息的女人,才會一生忙著雞手蒜皮的事。&rdo;
婦人聞言,欺罵上前,師父再厲害,也敵不過群三姑六婆的毒舌攻擊,她們落荒而逃,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