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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折返回去的時候,火場的附近已經圍滿了各處來的村民。
還有官差。
這裡雖然遠離縣城,但是山火惹眼,又是夜裡起的火,這些官兵即便是毫無意義地姍姍來遲,卻也是不得不來這一趟。
從來清靜的這片方寸土地上,燒燬了一個院子,死了一大家子人,如今反倒顯得鬧騰了起來。
愚昧的村民圍著那個小範圍大火留下的痕跡指指點點,已經開始自圓其說地杜撰這一大家子人平日裡如何尖酸刻薄無惡不作,才會令老天爺看不過眼,降下如此災禍。
那些官兵聽著耳邊誇大其詞的天方夜譚,懶洋洋地驅趕著圍觀人群,有用的話也好,沒用的話也罷,全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滿臉懶得管又不得不管的心不甘情不願。
火油助燃下所有的東西都燒得格外地乾淨,這是這場大火留下的最大的疑點,青霧已經按照江翊的吩咐,把黑衣人縱火的工具丟在了案發地的附近,至於他們會不會順著往下查,又到底會查到哪一層就說不好了。
有個年輕官兵關注到了離事發現場最近的院落,拉住路過的村民問:“那邊的院子裡住的什麼人?”
村民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後又接連問了幾個人,也都只是搖頭。
等到他們再上前敲門,便也只能搜查到一間空屋了。
空屋內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可村民誰都沒有見過住在這裡的人。
自此,這個故事的版本便又增添了不少神秘詭異的氣息。
遠處的山道上,兩個身影策馬相伴。
江翊看著莫庭晟依然沉默卻已經柔和不少的側臉,驅馬上前:“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去西北。”莫庭晟答。
江翊手上的韁繩失了分寸,用力拽了一下,座下的馬用力甩了下頭,打了個噴子。
莫庭晟看了他一眼。
他臉色不改,故作平常地問道:“去西北做什麼?”
“怎麼?”莫庭晟笑道:“怕見家長?”
江翊的表情明顯空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家長”指的是莫庭熹,說“怕”是怎麼也夠不上的,但平心而論,他不希望莫庭晟進入那人的勢力範圍內。
可即便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提醒莫庭晟小心那人。
他停頓的間隙過長,莫庭晟臉上調侃的笑容漸漸隱去,問他:“關於我二哥,你是不是還知道了一些什麼事?”他頓了頓,補充道:“一些你覺得我並不想知道的事?”
江翊放眼往前看去,腦中飛快整理著所有關於莫庭熹的線索。
那人大費周折地鑿了一個山洞,誘莫庭晟上山,卻只是找人扮演山匪上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好戲。
在莫庭熹眼裡,莫庭晟應當不過是個身懷絕學卻初出茅廬的熱血少年,不大可能想得到他們能夠辨認屍體殘骸,因而放火焚屍顯然是為了混淆視聽。
可他既已毀屍,當時衙門裡又全都是他的人,從他的認知角度而言,糊弄莫庭晟和自己這樣的“毛頭小子”已是綽綽有餘,可他卻又心思縝密地在自己身上下了狠手,添了一道幾能傷根本的真傷,藉此加強了“設局另有其人”這一假象的可信度......
此人心機實在深沉得可怕,他眼下看不透他真正的用意,掌握的資訊也還是太少,不足以形成一個沒有破綻的閉環......
他越往深了想,越是滿腦門子官司。
江翊當然不吝從最險惡的用心角度去揣測那人,可那人是莫庭晟的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他也不願讓這些還未得明確的猜測徒惹他傷心。
他悠遠的目光回落,帶著天邊雲彩浮動的殘影落到莫庭晟的身上。
十里不同天,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