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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不斷下墜,程玉醒不過來,他能感受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臉,在他耳邊呢喃。
說了什麼他也聽清楚了,但是轉瞬就忘了,只是在耳邊迴旋,然後歸虛無。
大床上躺著的青年,睡顏安詳,和清醒時完全不一樣,清醒時的他,強大冷冽,攻擊性的美麗,讓他心臟狂跳。
現在睡著的阿玉,只有他能看見。
多孱弱的美,動人心魄,詹時澤就這麼坐在床邊,眸裡深沉,細細的看著他,看著這個人。
怎麼會有人完全符合他的心動標準呢,甚至超標了。
想到早已經定下的計劃。
詹時澤闔眼,睜眼時,眼裡紅光閃動,再次的冷了下來,和溫柔的詹時澤有了巨大的變化,無人可見,而唯一能夠看到的青年陷入了昏迷狀態。
驀然起身,他低頭看著對於他來說,非常脆弱的人類。
最後的儀式,需要血魂來鑄。
青年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轉身出了房間,門悄然關閉。
而他的離開,讓房間外那些黑暗裡的東西,蠢蠢欲動。
迫於對詹時澤的懼怕,它們離得遠遠的,但是它們懂得,什麼時候可以出來,當詹時澤對這個人類冷漠的時候。
窗戶傳出碎裂聲。
其實不是窗戶碎裂,而是溫柔的詹時澤佈下的結界。
當冷漠的詹時澤醒來,他不會為那結界提供能量,而為了青年趨之若騖的它們,獲得了首肯,立馬前仆後繼的。
去撞擊結界。
一下兩下,無數下,結界破碎開來,它們歡呼,眼神貪婪的看著大床上安睡的人類,他太香了,血肉靈魂的香味。
讓它們駐足在此,不願離去。
現在可以接近,它們趨近於癲狂。
呼啦啦的衝進了房間裡,圍著昏迷的青年,一圈又一圈,直到看不見青年,被它們掩埋。
聚集起來的龐大陰力,讓陷入昏迷的青年感受到了寒冷,他哼出聲,說著冷,喊了誰,圍在青年的它們可聽不懂,拼命的想擠進青年的身體裡去。
阿澤。
在一樓的詹時澤聽到了,他抬頭看向青年房間的方向。
阿澤。
又是一聲,這是依賴的呼喚。
因為每當這個時候,因為陰力過量,陷入昏迷的程玉,喊詹時澤後,就會感受到溫暖,一次兩次,難以抵擋溫柔的力量。
青年開始信任男人。
詹時澤面色冰冷,偌大的室內出現一聲不耐煩的輕嘖。
恐怖的力量朝著青年的房間襲擊而去。
圍繞著青年的它們,直接被瞬間絞殺清空,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他聽不得青年這麼喊,即使也是在喊他。
但這不一樣,詹時澤體內一體雙魂,兩人性格南轅北轍,可感覺卻是一樣的,體驗也是如此。
另外一個他和青年溫存的時候,他能感受到,雖然就是點糖渣,那個他也甘之如飴,不可否認,他也喜歡。
但那不是生人們的愛,是他對食物的喜歡。
飢餓的他,面前放了一盤他最喜歡的肉,這怎麼不算喜歡。
......阿澤,冷
再次聽到青年的呼喚,另外一個他搶回了身體掌控權,溫柔的他從來不會生氣,什麼都不會,因為不會放在眼裡。
可他放在心尖尖的青年在喊他,他沒能及時趕到。
“ 最後一次。” 完全冷下臉來的詹時澤,和他沒有任何區別。
說完這句話,快速上樓去青年的房間。
嗤。
空曠的室內發出嗤笑,早知道,就把另外一個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