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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藏煙研墨起筆,在同昌三年的記錄下補充了一行小字:同年,靳北皇室有分支遷入南境,因由不詳,許是皇權紛爭。啟華四年七月留。
其中分支指的便是肖盈一行。
今朝一派泱泱盛世,有一半的功勞歸於林立的商鋪招牌。
自古國庫虧空必掠於民。可五年前國庫虧空時,林藏煙並沒有苛捐雜稅,加重民生壓力,而是選擇了與肖盈做交易。
當時肖盈將半數家財填入國庫,讓各項基礎設施得以正常運轉。肖家商號賺了個好名聲,自此生意做得愈加興旺,商人的地位也隨之上升了不少。
多年的經營,肖家產業早已滲透到社會各個方面,到了政府都無法輕易撼動的地步,甚至在某些時候,中央還會受她們掣肘。
財權對一國的影響巨大,僅次於兵權。如今國庫充盈,肖家卻也壟斷了多數產業,一家獨大。這對朝廷極其不利,也是一直以來亟待解決的問題。
在沒有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之前,肖家不能動,肖語常也不能動。
林藏煙突然感到頭疼,胸口聚著沉重的壓力。
需要處理掉的人實在太多,時刻地盤算謀劃,使得她心力交瘁。
有時候,她總忍不住委屈。
明明自己也才二十,甚至還未舉行冠禮,為何要肩負如此沉重的責任?
每每這種時候,她就會在心裡怨責林詩吟,怨她早早地去了,將所有事情丟給自己。
她在這暗室裡待了一宿。
第二日,她從暗室裡出來,是一夜未眠的狀態。
正當她仔細將門掩好,準備洗漱清理頹靡之色時,嫦餘入殿稟報:“陛下,君後醒了。”
聽罷此話,林藏煙原本疲乏的眼神頓時一振,精神抖擻了不少。
她的心繃得緊緊的,有在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冷靜:“他還好嗎?”
嫦餘眸光稍黯,輕聲道:“看起來不大精神,還說自己全身乏力,起不來身。”
林藏煙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
“朕去看看他。”
她恨不能直接飛奔而去。
可當她著急忙慌趕到寧心殿時,卻又忽地停下了腳步。
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對辛在水。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氣得他毒發。
林藏煙捂上自己的半張臉,覺得羞愧難當。
嫦餘見她立在原地許久,遲遲不動,便問:“陛下,不是說要進去看看君後?”怎的還站在殿門呢?君後如今的身子,可是沒辦法出來親迎的。
殿內傳來兩聲輕咳,擾亂了林藏煙心絃。
“殿下,李太醫開的藥到底有沒有用啊?您咳血的症狀可是愈發嚴重了。”
諾米擔憂地說著。
口中的話傳入林藏煙耳中,讓她瞬間僵硬了身子。
“什麼咳血?”
她沉著臉色入殿,入殿的第一時間便問了這樣一句。
諾米驚駭,慌忙朝她行禮,說話突然變得磕巴:“奴、奴參見陛、陛下。”
“什麼咳血?”林藏煙耐著性子再問一句,似乎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諾米,你先下去罷。”坐靠在床榻之上的辛在水虛弱道。
“是。”諾米臉色擔憂地退下。
殿內只餘下林藏煙和辛在水二人。
“陛下。”
這次沒有沉默,辛在水主動喚了林藏煙。
他望她,目若秋水,卻少了些神采。
林藏煙沒有因此而心軟,目光反而堅毅不少:“你是想主動把所有事情告訴朕,還是等著朕親自去查?”
辛在水輕嘆一聲,蒼白的唇角輕輕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