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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坐的距離不算遠,燈光在舞臺上,觀眾席較為昏暗,許弈藉著那點微光去看潭非濂。
他的目光只在舞臺之上,絢麗的燈浮華閃爍,將潭非濂的瞳孔連帶著長睫都印出色彩。
“越來越好看了呢。”許弈喃喃自語。
潭非濂的聾啞程度與正常人不同。
時而無聲,時而周遭的嘈雜聲會在他耳畔放大數倍如針如鼓。
無論怎麼樣的狀態潭非濂都聽不清楚,他只覺得痛苦。
助聽器可以讓他聽清他人的聲音,但那股令他痛苦的雜音會如紮根般刺耳更刺激大腦,因為如此他極少戴助聽器。
醫生說他體質特殊,但查不出病因,潭非濂便不再期盼聽到聲音,不再期盼聽到任何人的聲音。
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沒有人值得他那樣做。
當許弈的聲音傳入耳畔,潭非濂假裝沒聽到只直視著舞臺中央。
他的助聽器是特製的,足夠隱形,不刻意盯著他看不會注意到他戴了助聽器。
許弈不知道他能聽見,潭非濂也並不拆穿。
潭非濂只仔細地聽著,分辨著。
睨望舞臺的潭非濂嘴角泛起不言的弧度。
但此刻的內容並不精彩。
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許弈的聲音和他想象中一樣好聽,冷冷的,有一點疏離感,那股冷因為許弈的眼神又多了不多不少的柔情。
和他的人一樣。
許弈的聲音繼續著。
“讓你來看劇你就真的來看劇?”
“這可是情愛劇,看的懂嗎你?”
“手都沒牽過吧?”
許弈靠在座位上,聲音極低,是不影響他人的細微呢喃。
“我沒有劇好看?”
“看我。”
潭非濂餘光是許弈的側臉,這時候潭非濂側目過去看了許弈一眼,他輕輕張開唇,用唇語對許弈說:坐好。
許弈雙目睜大了些,差點以為潭非濂聽懂了自己的話,望向自己的坐姿,許弈發現自己想多了。
潭非濂是嫌棄自己坐的不乖!
許弈抿唇與潭非濂對視,“你嫌我?”
潭非濂聽著許弈的話,眼神視線在許弈的唇上。
妙老師的舞臺劇要求手機靜音,潭非濂的手機關機了,他抓過許弈的手攤開。
而後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許弈掌心寫了一個字:沒。
好癢……
許弈指節下意識曲起。動作間包裹住潭非濂的手指。
冰冷的觸感好似裹著寒涼的水漬劃過許弈手心,那股涼意順著脈絡流入心臟,寒冰劃開在慢慢回甘。
許弈覺得自己完了,他就被潭非常莫名其妙撩的厲害。
這種不刻意的正常接觸對許弈來說比潭非濂之前打直球來的讓他心跳加速。
潭非濂的動作弄的許弈心尖輕顫。
許弈,你真的完了。
見潭非濂寫好,要與許弈拉開距離。
許弈迅速扇動著長睫,在潭非濂收回手的時候手往前,動作弧度先是碰到潭非濂的指尖,旋即順著指尖抓握住潭非濂的手。
片刻的酥麻激的潭非濂微怔。
“最好是沒。”許弈看著潭非濂說。
許弈點到為止,在潭非濂動作之前鬆開了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坐的筆直。
無言的氛圍中,許弈的那份覬覦一直窺光。
喜歡就是喜歡。
追求就是告訴你我於萬千人中只看見你。
許弈無心舞臺,只在自己的情緒中。
“看了劇這小子不會就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