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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
蘇黎懶散地轉目,“不知道,他不睡在這裡。”
說完蘇黎聳聳肩,想到什麼臉色不太好,“他要是在,到底也會救我吧,我也不至於被強姦啊。”
許弈震驚的無言。
他看蘇黎的樣子完全已經將自己被欺負當做家常便飯了。
說的淡然,甚至連氣憤都掩藏在深處。
潭非濂不在這裡睡嗎?
許弈站起身環顧周遭。
這棟房子是潭非濂買的,卻不住在這裡,那他在哪裡睡覺?
許弈與眼前的蘇黎對視,“既然不是自願,為什麼不報警?”
蘇黎一臉震驚地回望許弈,“我們換個說法,潭非濂要是想強上你,你有報警的機會嗎?”
許弈瞬間明瞭了些
對方可能是個……異種!
“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給你一些讓異種不敢靠近的藥。”許弈開口道。
蘇黎聞言兩眼閃過一絲喜色,“真的?”
“告訴我潭非濂在哪。”許弈觀察著蘇黎的神色篤定他知道潭非濂去了哪裡。
蘇黎蹙眉雙手環抱住臂彎,“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他。”
“不喜歡。”許弈回的認真,波瀾中不見情緒。
“不喜歡?”蘇黎眼神望向窗外,不喜不悲,“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讓你看他笑話嗎?”蘇黎挑眉問。
許弈從蘇黎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怒幾分怨,蘇黎既然見過隔離島的潭非濂,又知道自己是那個罪魁禍首,應該很難對自己有什麼好感。
許弈不想看潭非濂的笑話。
實驗室研究過異種的各種行為表現,極致實驗,唯獨沒有研究過異種的感情。
他想過潭非濂會一生一世的憎恨自己。
所以現在潭非濂在沒有得到任何解釋的情況下能願意和自己說話,許弈已經很高興了。
潭非濂是小太陽,才不是笑話。
“沒事就早點睡。”蘇黎沒有打算要告訴許弈的意思,隨緣扔下一句合上衣裳便上了樓。
許弈望著蘇黎的背影,思緒不明。
他站起身走向窗戶位置,剛剛聽了太多心口發悶,睡意也全散了,他走到陽臺吹冷風。
潭非濂不在這裡睡,能去哪裡?
忽地許弈冷冷窺看院子裡的樹木之際,側面不遠處一條漆黑的絨尾引起了許弈的注意。
嗯?
絨尾?
那棵大樹位置在許弈睡覺的那間客房正對面。
這處的別墅院子大,樹木也生的高,冥冥之中許弈多了份猜想。
他從陽臺側面的樓梯下去而後往那棵樹靠近。
走的近了,許弈看清了,樹上蜷縮著一隻黑色的黑獵獅!
黑獵獅身形雖然大,但與黑夜融為一體,分辨不了分毫。
許弈抬眸望著樹上的黑獵獅,心中盛著千言萬語堵在喉間,發酸發澀。
他見過潭非濂的原身,又怎會不識。
那就是潭非濂。
許弈站在樹下幾米處,頭頂的月色溫和,在許弈側臉打下漂亮又溫柔的光影,被枝葉遮蓋住的黑獵獅卻依舊在漆黑籠罩之中。
微風吹起許弈額間的髮絲,眼前薄霧讓他漸漸看不清楚。
潭非濂,這兩年,你就是這麼度過黑夜的嗎?
蠢貨。
許弈緊攥著指腹,側目望向周遭,只聞風聲與自己鳴響的心跳聲。
他知道異種化做原身後智力會被封存,不似清醒時候的心智,醒來後大機率也記不得原身的經歷,這是異種最常見的自我療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