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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藍約南芳一起郵輪旅行,結束了以後,南芳去了巴黎,伊莎貝拉身體不太好,為了有更多的時候陪伴妻子環球旅行,黎震將畫廊交給自己打理,這是一個學習的機會。 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也能賺錢,這對南芳來說,何樂而不為呢,這期間,南芳也不知道和多少人談過戀愛,拋棄過多少人,讓多少人傷過心。 這顆心,既荒寂、又悲哀,又有一種和某種不知名力量作對的快感,南芳有時候也會想起父親,不禁問自己,我越來越像他了吧? 我最終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可那又怎麼樣呢,至少我不再痛苦,痛苦的是別人了。 紙醉金迷、遊戲人生未必能帶來真正的快樂,但至少能讓人忘記痛苦。 並非沒有勇敢過,那些勇敢帶來的是什麼呢?無論錯誤的選擇還是正確的選擇,人在很多時候,面臨選擇的時候,並非有很多選項,而是隻有一個。 一個人的時候,南芳覺得自己很可悲,這種排解痛苦和寂寞的方式無異於飲鴆止渴,既然遇不到那麼便不再期望,那麼也就不會再有失望。 說到底,自己和父親並不是一類人,他是視乎自己的天性自然而然地去做了那些選擇,而自己不過是為了麻痺自己,不再痛苦而刻意選擇那樣的,哪怕那種歡愉只有片刻,很短暫。 雖然不想這麼活著,也只能這麼活著了,但也許是因為太累,有時候,當鴕鳥並沒有什麼不好,當遇到沙塵暴的時候就得那樣。 南芳覺得自己不是鴕鳥,因為自己不是在方方面面遇到困難都是那樣應對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人,而不是神,誰都有想要崩潰大哭的時候,為什麼一定要堅強? 為什麼就不能哭呢? 在南家的時候,為了讓自己在無愛的環境下活下去,堅強起來,那個時候對自己的情緒訓練太過於殘酷,南芳並沒有正常的情緒體驗,那個時候好像只有一種情緒——哀寂。 好像只有那樣,才能捱過那些無愛的、無望的未來,那些蒼白的過去從未給過南芳快樂。 這許多年,一直在努力向前奔跑,並未有過一刻放鬆,南芳不想再拿理想標準來逼迫自己,也不想成為別人眼中豔羨的誰誰誰,終於學會和自己心靈的一部分和解。 經歷了太多,愛過、也恨過,放棄過,也努力爭取過,活成了現在的樣子。 也許我不完美,但我愛我自己。 邱成東出獄的那日,南芳接了爸爸到自己的公寓,然後外出吃飯,告知了他卡森已經和未婚妻移居國外,看到女兒又成了孤身一人,實在心有不忍。 南芳將牛肉夾給邱成東,安慰說:“爸爸別擔心,我一個人也會好好地,爸爸你就安心地去追求你的夢想好了。” 任何艱難、沮喪、絕望的時刻,這個女孩都一個人扛過來了,邱成東不禁心頭哽咽:“好,阿康的事你知道了嗎?” 南芳望向窗外,點點頭,並不是刻意去打聽才知道的。 有一次在街上偶遇大著肚子的綠子,她一見到自己就惡狠狠地說:“他被抓了,你現在很開心吧。” “他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南芳說。 綠子瘋了一樣撲了過來,對著自己拳打腳踢,情緒激動的她被周圍的路人好不容易拉開,南芳不想跟一個孕婦計較,離開的時候叮囑她說:“別太激動,對孩子不好。” 從烏克蘭回來以後他就被抓了,他的第二個孩子快出生了,有期徒刑15年對他來說,無異於死刑。 少年叛逆的他,恨過許多人,從來就沒有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他跨過地平線於天堂之間的距離,成了他那個世界不少人敬仰的教父,最終一無所有,如今身陷囹圄。 但,金正康終歸還活著,他和綠子之間,是有希望存在的,而自己愛過的那個人,早已死去多時。 南芳送邱成東離開之後,在琴行附近的旅店一個人住了下來。 他和愛的人去了雪國定居,他想必早已遺忘在熱帶和我的過去。 ……………… 一直以來,南芳自知從小便沒有感受過什麼愛意,等大一些了也沒有,這世上有一些事情的結局,時間的流逝並不能改變什麼。 這世上只有卡森毫無保留地愛過自己,因為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