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他啊,就是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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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又哭又笑,看著精神不太正常,落在暗處梁卓的眼裡,自責愧疚的情緒將他淹沒,或許他真的做錯了。
大小姐其實並不是那麼壞,是他誤解她了。
“小姐,梁卓這兩天總是偷偷看你。”
流螢小聲說道,表情還有些厭煩。
這梁卓明明喜歡二小姐,這兩天卻又總是躲在暗處偷看大小姐,還擺出一副傷心落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大小姐有什麼關係呢。
沈寧不以為意:“他啊,就是賤。”
沒讀幾天書,沒學到多少本事,卻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見不得女人比自己強勢,就喜歡同情弱小以彰顯自己的大男子氣概,以弱小女子的仰慕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所以沈姝在他面前哭一哭,他就覺得自己為了她哪怕去死都是值得的,完全不管是非對錯。
現在看到一個強勢的姑娘因為自己而破碎,那虛偽的同情心又氾濫了。
然而就算他表現得再愧疚再後悔,卻也改變不了他本身就是個人渣的事實。
沈寧懶得理他,讓他自己糾結去吧,痛苦才剛剛開始。
大婚那日之後,沈家大門緊閉,把外面的流言蜚語阻隔,沈寧是受害者,吐血昏迷,身體虛弱,就算外面說破天去,她也是最大的苦主。
但衛家不同,衛家留下了沈姝,那可謂是千夫所指。
衛長庚在朝堂上顏面無光,衛夫人連門都不敢出,衛從文也自知丟人,不敢出門會友。
流言愈演愈烈,衛家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百姓痛罵,文人鄙夷。
與小姨子通姦,行換親之舉,還氣壞本來的新娘子,現在更是讓那對姦夫淫婦成雙成對,這將禮法倫常置於何地?
簡直是文人之恥、朝堂之恥、天下之恥。
那些文人一身才學抱負無法施展,本就憋悶,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個找罵的,那可不得罵個酣暢淋漓。
苦讀多年,滿腹文采,此刻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內向的奮筆疾書,找人代罵,外向的站在衛家門前當街大罵,只要是從衛家出來的,就算是一隻耗子,那也得挨一頓。
有那些個性情爆烈、嫉惡如仇的書生義士,不但寫文章痛罵衛從文,甚至有人去衛家門口倒大糞。
前門、後門、偏門,沒一個落下,那叫一個臭氣熏天,臭不可言。
衛家上下苦不堪言、羞憤難當。
衛家夫婦就算了,養不教父之過,身為父母沒教好兒子,活該被罵。
可衛家下人大喊冤枉,主子做的事情關他們這些下人什麼事兒?憑什麼他們也要被罵?
主子被罵還能縮在家裡,他們這些下人還得出去採買食材,完成主人交代的各種事情。
可不管他們出去的時候多小心,總有人能把他們逮住,那群文人單是罵就已經能把人罵得生不如死,更別說偶爾還有個端著糞水伺候的。
這日子簡直要把人逼瘋。
衛長庚報了衙門,但衙門來了也沒用啊,且不說法不責眾,就說那些帶頭的書生可都是大有來頭,抓了那可是大麻煩。
而且這些人可狡猾了,看到官差來就溜之大吉,作鳥獸散,等到沒人注意了,再去逮人霍霍。
衙門的官差也不能十二時辰守在衛家門口,敵人太多太狡猾,他們也力不從心。
當然,他們大人絕對不是因為被衛長庚彈劾過幾次懷恨在心,所以跟著看好戲的。
而衛長庚被折磨到快崩潰,幾次都想告御狀,可他卻又太清楚自家不佔理,只能忍。
越忍越氣,這事兒總得有個解決。
“讓那個孽障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