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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把劉東震驚的目瞪口呆。
此刻,劉北正被關在軍部的禁閉室裡,而離禁閉室只有幾百米的軍部正在進行著一場對話。
“震林啊,你這是何苦呢?”軍長邵曉鋒望著眼前正襟危坐的A軍三師師長劉震林。
“曉峰啊,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知道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他說的話基本上就沒有翻盤的可能了,所以說不管劉北這次有什麼功勞苦勞什麼的,她在烈士陵園上不服從命令,擅自開槍已經是嚴重的違紀行為了,已經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不能因為她的爺爺是副司令員就往開一面,你也知道我父親一輩子行得端坐得正,從來沒自己用手中的權力謀求過私利,也沒被人在背後指過脊樑骨,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必須執行戰場紀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個,唉”邵曉鋒望著眼前倔強的劉震林,心裡一時沒有了主意。
事情要回到兩天前,殘酷的戰爭讓劉北這樣一名年紀輕輕的新兵,過早地就見識到了戰火的無情,即使是她是軍人世家,爺爺和父親都是參加過戰爭的軍人,她對戰場上的事情也僅僅是聽說而已,根本就還沒有認識到戰爭的殘酷。
現在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傷者,從前線被送到後勤。他們有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有的則被無眼的炸藥炸燬了四肢,有的則是被子彈射穿了眼睛。劉北作為衛生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忍著悲傷的情緒,為他們快速地上藥,力爭讓傷者的痛苦降到最低。
戰爭的殘酷讓她感到心頭沉重,面對受傷的戰士,她的手顫抖不已,因為她知道,傷員們急需她的幫助,她不能有半點猶豫。前線的現實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簡單。除了救治傷員以外,劉北還要和野戰醫院的戰士們承擔埋葬戰友的責任,這是一個更加沉重和心碎的任務。
每一位戰友的離世,都會讓她心如刀絞。她小心翼翼地將他們的遺體安放在屍袋中,然後在附近找到一個地方,親手挖坑一個一個的埋葬。
而生死不知的劉東更是她心裡的一個隱痛,雖然兩個人誰也沒有和對方表白過,但彼此的心意根本不用說。
其實劉東的事只是一個引子,看著曾經救治過的戰友一個個都犧牲在戰場上,劉北悲痛欲絕,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哀思,幾乎每天她都提不起精神、時常悶悶不樂的。
十一國慶節剛剛過去不久,滇南麻栗坡烈士陵園擴建,劉北看著用來埋葬烈士的土坑越來越多,她回憶著和戰友們相處的日子,回憶和現實逐漸重疊,她心裡緊繃的弦徹底斷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以及與對劉東的思念,她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一聲刺耳又沉重的槍響,劃破了烈士陵園本寂靜的天空。
部隊在滇南前線有著嚴格的紀律,嚴禁戰士們在非戰鬥狀態下私自開槍,尤其是對天鳴槍更是絕對不允許的,即使是在要求對天鳴槍的時候也絕對不許使用實彈,必須是空包彈。
“誰在打槍”正在烈士陵園組織戰士們進行修整工作的軍政委張德國憤怒的問道。
手下的參謀急忙跑了過去,不一會和軍裡的糾察把劉北帶了回來。
“為什麼打槍?”見是個女兵,張德國鐵青著臉問道。
“悼念戰友,一時沒忍住”劉北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時沒忍住,你不知道部隊有紀律麼,你考慮沒考慮過後果,你要為這件事負責的小同志”
“啊,我……有那麼嚴重麼?”劉北愕然的問道。
“有那麼嚴重麼,你自己想一想,同志,這是在戰場,不是馬戲團”張德國沒好氣的喊道。
“哪個部隊的?”
“A師野戰醫院的”看到政委的鐵青的臉色,劉北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張德國轉頭看向一旁的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