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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
淡淡的疏離感。
身體在無盡的時空中滑行而過。
奇妙的感覺,沒有任何不適。
過了不知道多久,亞瑟出現在一個昏暗的世界中。
這還是亞瑟第一次透過正常的方式前往灰海所在,心念一動即可實現,如同魚兒迴歸水中一般自然。
說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給這個地方起個名字?
叫什麼好呢……自己從任務世界回來的時候是被麻薯小姐釣上來的,不如就叫釣魚臺吧。
“嗯?”
亞瑟輕咦一聲,四處看了看,發現有點不大對勁。
麻薯小姐人呢?
要不是她說有緊急任務,亞瑟才不會大老遠地趕過來。
這幾天他賦閒在家,過著平淡而愉快的日子,要是被十年前的亞瑟看到現在的自己,估計會目瞪口呆。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墮落了!
普通人放假的時候總是各種放縱玩樂,亞瑟則會保持著高度的自律和剋制,他從不放假,永遠在忙碌,永遠在進步,簡直像是一臺無情的機器。
現在,這臺機器出現了一些問題。
沒辦法,安妮太可愛了!
亞瑟還會一邊給自己找理由,一邊寵溺她。
就結果而言,他一直在陪安妮玩,每天都像是在約會。
亞瑟堅持了十幾年的身體鍛鍊破天荒地中斷了,哪怕是晚上,他都會陪在安妮身邊,不然女孩會做噩夢。
其實安妮已經自己生活了很多年,足夠成熟自立,但只要在亞瑟身邊,她就會不自覺地撒嬌。
臨走前,亞瑟把【蒼白裹屍布】和【Joni的祝福】交給了安妮,此外還有他個人的銀行卡。
由於亞瑟工作的特殊性質,他積累下大量的金錢,其中一部分捐給了兒童福利設施,餘下的一直沒有花出去。
當然,比起斯卡雷特家族的財產,亞瑟的這點個人積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安妮才是真正的小富婆,只不過那些資產轉移還需要一些時間。
那麼,閒話說到這裡,回到剛才的問題。
麻薯人呢?
走到桌前,只見上面有一張便籤紙,上面寫著四個娟秀的字:
——“有事,自便。”
“……”
“好吧。”
亞瑟雙眼閉上,沉思了一會兒。
睜眼。
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也是,麻薯小姐不一定要待在這裡。
她只是讀者,不是許可權者的保姆。
她不可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就像自己無法永遠陪在安妮身邊一般。
只不過,亞瑟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不在了就本能地感到不適應,覺得少了點什麼。
人無論多大年紀,總會下意識地去追尋一種母性的關懷,心靈的港灣。
塵世繁雜,何處可以停泊?
有的人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
答案總是讓人感到失落。
但凡人可以失落,亞瑟不能。
作為一名合格的許可權者,他應當,也只能抱定無法回頭的覺悟,隻身前行,以無根浮萍之姿搏擊疾風驟雨。
在原初之光與匍匐深淵的永恆戰爭中,扮演維持天枰平衡的角色,為永無盡頭的事業奉上無謂的爭鬥,註定沒有回報的奮鬥。
這是許可權者天職。
是命運,歸宿,執著,孤獨,悲哀,以及榮耀的全部。
遠航灰海,如箭離弦。
一去不復返。
至此,亞瑟的內心已經從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