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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下去就報警,他絲毫不憷,仍是我行我素。我苦不堪言,身心俱疲,懶得再和他折騰,後來就直接無視他的敲門聲,把他當空氣,隨他敲個地老天荒。
陳鷹也來找過我幾次。
因為梁枝庭的騷擾,我沒有心思網上購物,也就很久沒去拿過快遞,陳鷹見不到我,就上門找我了。他以公謀私,記住了我的地址。
找到我之後先是瘋狂道歉求原諒,再是示弱大法讓我不要生氣,最後呈上他專門購買的禮物堵住我的話頭。他送的東西稀奇古怪五花八門,一會兒是簡單的蛋糕點心,一會兒是帶簽名的鞋子和手辦,一會兒又是香到刺鼻的大捧鮮花。
心思昭然若揭。
他也不給我拒絕他的機會,見我不收,要麼直接塞到我手上,要麼放到我門口,不等我反應就一溜煙跑沒了影。
錢多的沒處去了嗎?
這天,他又堵在我門口,將一捧藍玫瑰塞到我懷裡。
我被花瓣打了個正著,下巴都沾上了花香味,我道:“你不用給我送這些,我說了我……”想把喪偶這番話再說一次,他就打斷我,“沒關係,我不在乎,”他說,“我想送你。”
“你想要什麼?”我受夠了這些人為了某種目的而一直纏著我不放。
他們無非就只是想要一個結果。
‘追求’所消耗的時間太久太久,現在的人沒那個耐心等待,我也沒那個閒心思去應付。
“什麼?”陳鷹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住。
“你還是想要和我上床嗎?”
陳鷹耳朵倏地紅透,磕巴起來:“這……我……我是……”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不知道下定了什麼決心,揉了揉臉,正色道,“小藜,我……”
“咔噠。”
對面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梁枝庭倚靠在門邊,直勾勾地望著我,和我面前的陳鷹。
三個人形成了一個怪圈,詭異地看著彼此,又沒人說話。
陳鷹回頭看看他,再看看我,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位是……你鄰居嗎?”
我不說話,算預設。
陳鷹往我這邊湊近了點,小聲嘀咕道:“他的眼神好奇怪啊……幹嘛只看著我又不說話?”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三個人裡,我這個不正常的人都變正常了。
手裡的花太礙事了,我快要抱不住,想還給陳鷹,陳鷹猜出我要幹什麼立即拔腿就跑,扔給我一句:“小藜,我明天再來!”
……
您可別來了!
拿他沒辦法,我疲憊地嘆了口氣,抱著花正想關門,梁枝庭開口了:“好漂亮的花。”
“……”
他鏡片後的眼睛似乎一眨不眨凝視著我,口中呢喃道:“小藜。”
我登時一陣惡寒。
他居然在學著陳鷹那樣叫我。
“閉嘴!別這樣叫我!”
他淡淡道:“他能叫,我不行嗎?”
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之後,我的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怪異的熟悉感,很快,快到我沒有來得及抓住,那種感覺就消散了。大概是我這幾天被他倆煩的精神錯亂,出現了幻覺。
有那麼一秒鐘,我好像看到了它。
我本該極其厭惡梁枝庭這張臉,我也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厭惡下去,但不可否認的是,當我又一次重新遇到梁枝庭之後,看到他的第一眼,在厭惡之前先起的那一抹情緒,卻是想念。
不是想念梁枝庭,而是想念那一件被我親手摧毀的物品。
我100討厭梁枝庭,可他和它擁有一張相似的臉,礙著這張臉,我可以給他減去1。
我濃烈滔天的厭惡,梁枝庭佔99,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