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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一聲父親在這方面的造詣確實要比他強上許多,又如飢似渴地趴在牆上研究內裡的陣圖。
他正研究得入迷,爪子上全是墨水也不自知。
他封住了修為以免被先生們察覺到靈力氣息,折騰了半天,早就出汗了,他又伸出小黑手擦了一把汗。
這時,他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被窺探的感覺,出於本能,他飛快地轉過頭看向那縷視線。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並非是前生那個危機四伏的姬家,而是在學堂這個溫暖的巢床,這一眼也並非暗殺的惡意,而是先生的目光。
他散了心裡抽緊的緊迫感和眼底的凌厲,一身張牙舞爪的肅殺收斂起來,像是猛獸收了利爪,重新變成軟乎乎的模樣。
他裝作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的樣子,蹦蹦躂躂地跑到他剛剛看的地方,歡樂地抬起小胖手又摸了起來。
提前交卷
楚凝噗嗤一樂:“這孩子,還真不老實,半天閒不住。”
衛世安看著地上蹲著的白白淨淨的臉蛋被抹得髒兮兮的小孩兒,一雙茶色的眼眸晶瑩剔透,驟然回眸看過來,如琉璃一般,澄澈得一眼可以看到心底。
明明是憨態可掬天真無邪的模樣,他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一絲不舒服,甚至不可避免地因為那雙瞳色聯想到了某個不想提起的人。
那個人是他此生的遺憾和汙點,教學生涯中最大的敗筆。
他因為莫名的聯想致使對引發聯想的人也產生了無端的厭惡,別過臉不去看水鏡中的人。
他冷厲的臉垮下來,薄銳的唇角抿成一線,毫不留情地評價:
“貪玩好動,思維跳脫,自作聰明。”
他冷哼一聲,略微停頓後,追加一句:“欠打。”
趙承文靠近水鏡,細細盯著小孩兒看了看,他的五官秀氣溫軟,小圓臉粉妝玉砌,若不是這副搞怪折騰的性情,安安靜靜待在那兒倒有種迷惑人的乖巧。
水鏡中的人仰頭摸索著牆面,他這才注意到小孩兒的一雙眼瞳像極了一個人,卻只是相似而已,連輪廓都大相徑庭。
趙承文想起當年他在大殿上等著那個傳說中第一天到學堂就參與了一起惡意鬥毆事件的風二世祖到場,那人提起前袍跨步進殿,揚起臉,殿後的窗欞爬進來的陽光落在臉上,一雙茶色的眸子驟然閃爍著耀目的金。
他只不過九歲的模樣,張揚熱烈的自信卻幾乎灼傷了殿內眾人的眼。
那張臉,才是真正的稠麗近妖。
他不會回來了,即使真的歸來,斷然也不會再與他們有什麼交集。
趙承文回過神來,笑道:“你不會因為一雙眼睛就遷怒吧。”
他難得看見衛世安吃癟,這孩子三科裡偏偏逮住衛世安氣,實在給足了他趙承文面子。
他已經在心裡單方面宣佈不計較剛剛這個叫姜澈的小孩兒嘲笑自己外表的行為了。
他笑眯眯地重新看了一遍自己批完的滿分部分,在衛世安面前抖了抖,一臉的得意:“我是覺得孺子可教。”
衛世安瞥了他一眼:“等著吧,這小子,就是個混世魔王,”他心裡發緊,語氣也僵硬起來:“簡直,比當年那位還要囂張。”
他皺皺眉頭,似乎極不想提起那個人,彆扭複雜的情緒在眼底劃過,他沒忍住嘆了一句:“你說,他當年,何必呢?”
趙承文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僵住了,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佝僂的身軀晃了一下,將卷子放到桌案上,然後扶著桌案坐了下來:“他?”
趙承文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上卷角,一遍又一遍將之捲成小卷兒。
他知道風澈當年那事兒給學堂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他們教導了風澈近十年的倫理道德禮儀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