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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翊抽出手,替他穿好褲子,輕笑道:「哥哥好像很喜歡我叫你哥哥——啊,對了哥哥,我剛剛伺候的你爽不爽?」
李棫無力地伏在他肩上,咬牙道:「滾!」
緋紅自李棫的臉上一直染到脖頸處……也許還漫延到了胸膛、甚至小腹,只是隔著t恤安翊看不見。
黏噠噠的感覺似乎能透過視覺傳遞過來,李棫移開目光,紅著臉將安翊踹進洗手間:「給我滾去洗乾淨!」
抬手給自己扇扇風,李棫一頭扎進房裡,用被子將自己埋起來,打算就此做一隻長在床上的蘑菇。
安翊這傢伙怪得很,有時候卑微地像是苦守寒窯的王寶釧有時候又像是故意來勾魂引魄的狐狸精……
草,都他媽的是套路!
他個綠茶精能安什麼好心!
李棫氣得在被子裡亂揮了幾套拳。
手機發出嗡嗡的振動聲,李棫從被子裡伸出手抓過手機,看也沒見就接通了:「餵……」
餵字就發出半個音,對面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是不是又想被關禁閉了!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改掉這些惡習了,怎麼現在又跟人打架?影片都傳到我的圈子裡來了!」
安榮昨天喝的酒度數太高,昏睡到現在才醒,用沒輸液的那隻手給安翊打了通電話過來。
「我最近就要公考了,雖然政審不會有問題,但是我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給我生出什麼汙點來,你要是敢讓我在以後同事面前抬不起頭來,我一定會弄死你!」
這真是安翊的姐姐嗎?
她把安翊當什麼?
李棫心緒難平,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脾氣使然地懟回去,聽完安榮的一通抱怨李棫不聲不響地掛了電話。
拿了件浴袍,李棫敲了敲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水聲暫停,安翊只匆忙地拿過浴巾遮在腰間,卻被李棫伸手扯開扔了回去。
水聲重新響起,淋浴被李棫開至最大,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住他們的親吻和情動。
安翊喘著氣,在霧氣渺渺中伸手抹開李棫眼邊被濺到的水珠,留下一道水痕,問道:「怎麼了?」
李棫抱著他,自下而上地看他:「你小時候總是會被關禁閉嗎?」
安翊一愣,說道:「她打電話過來了?」
李棫點頭:「你怕黑是因為小時候被關禁閉留下的陰影嗎?」
安翊垂下頭輕輕吻他的眼角,說道:「現在已經沒那麼怕了。」
第一次被關禁閉,安翊還在上幼兒園。
那個年紀的小朋友大多是父母接送,唯獨安翊沒有。彼時他還是個對親人抱有期待的單純小肉球,認為自己只要固執地等就可以等到媽媽。安母最後來接他了,路上還給他買了糖畫,小安翊告訴媽媽,想要再買一根帶回去給姐姐。
當他到了家興沖沖地拿著糖畫去找安榮時,安榮正在家摔東西撒瘋,看見安母回來之後對她大發脾氣,質問母親為什麼放學不去接她。
安翊舉著糖畫的手都要酸了,小心翼翼地問姐姐要不要吃卻被用力推開摔在地上,兩根糖畫掉落在地摔碎開來。他聽見姐姐說自己是撿來的便宜貨、是別人不要的東西、不配佔有媽媽的時間……
有些聽不懂,但安翊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姐姐真的很厭惡他。
他只是想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有媽媽來接放學而已,姐姐為什麼要因為這件事把自己塞在小黑屋裡呢?
小安翊坐在漆黑的房間裡,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不敢哭,因為姐姐很討厭他哭。
全家人一致的忘了安翊的存在,將他一個人丟在那間房裡關了兩天半。
自那之後,被關禁閉就成了安翊的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