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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你開了相機?」還伴隨著戛然而止的動作,印象深到過了十年他還能想起來。
對了、相機。
還沒看過相機的記憶體卡。
遛完狗上樓,江嶼眠從櫃子裡找出相機包,記憶體卡不在相機裡,另外放在收納盒裡,得益於儲存得當,記憶體卡還能讀出來。
這次範圍小,很好找,江嶼眠很快找到。
一開始是對著沙發的長長的空鏡頭,他把進度一點一點往後拉,拉到將近二十分鐘才出現比較明顯的雜音,接著是越來越清晰的有點凌亂的腳步聲,停頓片刻之後聽見了不甚清晰的說話聲,只能辨別出來應該是他說的。
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畫面終於變了,林鶴書把他放在沙發上,他又勾著林鶴書的脖子把人往下拽,他們一起倒在沙發上。
江嶼眠把影片匯入到手機,然後去了浴室,其實也沒有很見不得人,相機擺好後他大概就不記得鏡頭拍的是哪裡了,跟林鶴書一塊兒在沙發角落,基本什麼都沒拍到,只錄下了聲音。
大部分還是他的聲音,林鶴書只偶爾說幾句。
他乾脆把手機放在置物臺上。
江嶼眠躺浴缸裡,一部分髮絲沉在水裡,一部分與花瓣糾纏漂浮在水面,水紋蕩漾,偶爾有一點溢位浴缸,花瓣沾在小腿上,腳尖漸漸繃直,呼吸頻率也越來越高,到最後一刻,他拿過手機,給林鶴書發了一條資訊。
但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說出口。
資訊發出去了,手機扔回置物臺,片刻之後又撿起來,自己聽剛才發出去的那段聲音,放到很大才能聽見水聲,以及他喘息的聲音,急促的幾聲之後非常明顯地屏住呼吸,繼而吐出一口氣。
江嶼眠漫不經心地想,跟那個影片裡錄的有點兒像。
影片播放完已經關了,他開啟把進度拉到林鶴書說話的時候。
「你開了相機?」
「嗯?」江嶼眠的聲音鼻音很重,還帶著點兒茫然。
下一秒,林鶴書的身影整個出現在鏡頭中,他脫了衣服朝鏡頭扔過去,畫面一暗,影片就徹底成了音訊。
大概也是這個緣故,這段影片才逃過一劫沒有被林鶴書刪掉。
江嶼眠掛在浴缸外的腿收回來,從水裡出來,隨手扯了塊浴巾赤足走到外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懶洋洋地,有點兒不想打理頭髮,剛剛不該放水裡的。
第二天,金滿樓總店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帕帕的皇冠做好了,問他是送過來還是他自己去拿。
江嶼眠帶上帕帕自己去了。
金滿樓是連鎖店,也是老字號,本地人結婚都愛來這裡訂婚戒,選什麼三金五金的。
金滿樓每年週年慶都會搞一些活動,從前在店裡購買了婚戒,結婚滿一定年限的夫妻可以憑婚戒和結婚證來領取禮物。
這兩天正好就是週年慶,店裡人|流量很高。
別人老夫老妻成雙成對地來,江嶼眠一個人牽著狗來。店裡挺忙,他自己去了後面,皇冠做得不錯,原本想跟師傅說兩句,但師傅忙著給一對戒指做修復定型,他就沒打擾。
拿了皇冠往外走的時候他莫名地想起剛剛師傅手上那對變形的戒指——他當年要是跟林鶴書一塊兒訂一對戒指,現在也該十年了。
這假設其實沒什麼意義,戒指不能阻止他們分手,他當年也根本沒想過要做戒指,對戒是結婚的事,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呢?
飾品罷了。
今天天氣好,風也不大,江嶼眠開車帶帕帕轉了一圈才轉回工作室。
江總前一陣天天到,這兩天又見不著人影,工作室裡堆了挺多小事,因為是小事都沒敢微信找他,但是又不好擅作主張,只能放一邊等他來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