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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來看,他覺得自己更應該擔心兩個人會因為場上的矛盾影響場下的私人感情……
盛璞苦笑一聲,談戀愛能談成這樣,他倆也真是獨一份了。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記憶恢復到了和江離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正是對江離最上頭的時候,盛璞根本無法理解紀錄片和江離敘述中那個簡直冷酷得過分的自己。
他看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戳了戳,自言自語:「人家約你出門你都不答應,可真夠狠的,我巴不得一放假就和他出去玩呢。」
又戳了戳:「還是你提的分手,拜託,到底是怎麼想的?」
盛璞戳鏡子戳出一團霧氣,無聊地在鏡子裡自己的臉上畫了只烏龜。
他說完這句話後,感覺自己未免太精分,嘆了口氣,轉頭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他一會兒夢到季後賽換版本狂輸,一會兒夢到江離想和他出去約會,他說:「你隨便找個陪玩陪你玩去吧。」
盛璞在夢裡說完這句話就醒了。天還黑沉沉的,外面在下大雨,他拿過手機一看,才凌晨兩點。
最近天天都是這種無厘頭的夢,對恢復記憶一點幫助都沒有,醒來還窩火。盛璞閉上眼,心裡煩躁地想著:能不能做個和熱戀期的記憶相關的夢啊,最好來點刺激的,比如初吻那種,再刺激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他再次進入了夢鄉。
外面在下雨。盛璞穿戴整齊地坐在室內,似乎在等什麼人。他看著雨水在透明的玻璃上肆意傾瀉,直到門被忽然推開。
江離站在門口,他渾身都被雨淋濕透了,凌亂的濕發正不斷往下滴水。他沒理會自己的形象,徑直走到盛璞面前:「盛哥,我和他們說過了,合同的事我已經幫你解決……」
盛璞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我有讓你幫我解決嗎?」
江離怔了一下,語氣也開始不快:「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別人亂決定你的未來和前途?」
盛璞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我的前途的確輪不到別人來插手,也包括你。」
兩人無言對峙著,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江離的臉色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盛璞,聲音嘶啞:「盛哥,我在你心裡也只是別人而已?」
盛璞沒回答他,冷笑道:「違約金說付就付,江少出手還真是闊氣啊。也是,雖然在我們普通人眼裡是天文數字,對你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吧?可惜我無福消受,你也沒這個資格替我做決定。」
「我憑什麼沒有資格?」江離的聲音提高了,他青筋暴起,怒視著盛璞,「就憑我是你物件,我要對你負責,我不能眼看著你……」
「那麼這份莫名其妙的責任心,你現在也不需要有了,」盛璞平靜地打斷了他:「最沒有資格跟我提負責和未來的就是你,江離,我們分手吧。」
他以為江離會出離憤怒,會咒罵,甚至動手,至少會反駁,但江離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灼熱的火焰突然被澆熄,他像是一個死刑犯聽到了預料之中的判決。
半晌,江離開了口:「你還記得嗎,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說過,永遠不會對你提分手。」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我分手,我不會挽留,只會頭也不回離開。」江離停了一下,他的目光越過盛璞看著窗外,聲音出奇平靜,甚至還帶著笑意,就像是在懷念一件久遠的趣事,「當時你還嘲笑我,說這句話很幼稚。」
江離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雨勢漸大,豆大的雨珠在玻璃上噼啪作響,盛璞透過窗戶望去,看見江離正在雨中不緊不慢地走著。他沒有打傘,任憑雨點劈頭蓋臉地砸在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在來來往往撐著雨傘狼狽奔跑的行人裡,他像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