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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聞緒說:「錢總豪爽,看來這孟老闆的酒還真是深得你喜愛啊,真是捧了孟老闆您的場。」
孟不惑笑道:「錢總喜歡自然是好,孟某臉上有光,這樣,再上些好酒,咱們不醉不歸!」
兩人的聲音在包廂迴響,可錢仲賀卻彷彿聽不真切,頭暈目眩,眼前漸漸昏暗,酒瓶晃蕩,胃裡的抽痛感愈加激烈,耳鳴嚴重,唇瓣蒼白,手中的酒杯率先落地,濺出一地酒漬。
啪——
玻璃破碎,人影倒地。
擋風窗前砸下不少細碎的雨滴,一臺黑色捷克如猛獸般飛速行駛在城際高速公路上。
單向玻璃窗印襯著車內人的表情,清俊冷艷的面頰此時卻緊緊繃起,牙關緊咬,淡唇緊抿,一雙淺棕色瞳眸湧動著焦急和不安,恨不得車速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路飛馳到中心醫院,談宴的心早已七上八下。
接到陳伯的電話說錢仲賀進了醫院,他的心瞬間被吊到懸崖頂,呼吸不上來,幾近窒息,直到陳伯解釋原因,因為過度飲酒,還好被及時送入醫院,並無生命危險,他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得以呼吸。
談宴趕到醫院時,錢仲賀正躺在病床上輸液,長睫微垂,唇色蒼白,手背上打著一根針管,扎入靜脈,透明藥液順著針管緩緩流入,另一隻修長骨感的手夾著血氧儀。
病房的配置都是頂奢,安靜低調,談宴甫一踏進病房,細微的腳步聲瞬間引來錢仲賀的目光,看到是談宴後,先是眸光一亮,唇瓣微張,剛要發出聲音,卻猛然閉口,眸間的亮光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無盡的委屈和可憐。
他仍舊對昨晚兩人的爭執耿耿於懷。
談宴眼中滿是心疼,快步走近,胸膛上下起伏,才緩過疾走帶來的喘息,眼框泛著不易察覺的紅,聲音不紊道:「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喝到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他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可是還無所顧及地隨意喝酒,把身體喝胯,到頭來心疼的還是談宴。
錢仲賀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情所困,所以借酒買醉,他面色微赧,反問道:「你不是在陪ezio嗎?」
「忙完了,我送他回去了。」談宴抬手掖了掖他的被角,看著錢仲賀面色蒼白,心尖一痛,「我不在一天,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錢仲賀微垂眼簾,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反正我怎麼折騰自己,都沒人心疼,也沒人在乎,獨自一個人來醫院,沒有人送,我也習慣了。」
在樓下繳費的譚聞緒和孟不惑倏然同時打了個噴嚏,護士貼心地問:「最近流感比較嚴重,您都還好吧?」
孟不惑攏了攏西裝,澀聲道:「可能是有點感冒,回去得多加一件衣服。」
談宴的手輕輕撫上錢仲賀的俊臉,聽清他的自怨自艾,只覺得心尖都被挖空了一角,酸脹澀疼,眼框泛紅,瞳孔濕潤,低聲道:「我心疼,我在乎。」
錢仲賀猛然抬眸,這才望清了談宴眼眸中的心疼和憐惜,不是偽裝,他心頭籠罩的鬱悶頓消,顧不上自恃清冷,裝腔作勢,抬手攏住談宴的手,沉聲問道:「真心實意嗎?」
談宴帶著他的手按到左胸上,心跳怦動,彷彿在錢仲賀指尖舞動,震到指尖發麻,談宴透涼的聲音響起:「能感受到嗎,它為你而跳。」
當聽到錢仲賀出事那一秒,談宴的心臟驟停,只有看到錢仲賀完好無損後,他才感覺重新活過來一般。
這顆心,早就撲騰到錢仲賀身上,無法受他掌控。
錢仲賀用指尖撫摸了一下,唇角終於勾出軟意:「現在感受到了。」
等到兩位老總交完費上樓,與談宴碰面,譚聞緒認識他,又見錢仲賀臉色好了不少,寒暄了幾句便離開病房。
談宴留下來